高長壽倒也不甚在意,大度地接過酒杯,淡淡道:“將軍一世英名,可不要毀在一些小人手上。”

“維護屬下這很正常,但像王大寶這樣仗勢欺人的傢伙,有時候需要給點教訓。”

種師義嘴角微微一抽,身為七八十歲的老將軍,被一個年輕人教訓,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但相比這些,他更關心相州城的狀況,於是他壓下了心中的不悅,拱了拱手,“放心吧,老夫以後定會約束好手下將領。”

“嗯。”

高長壽點了點頭,旋即添油加醋地將相州城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講了出來。

當然,這其中加重了斛律圭與吐賀真王權之爭的戲份,淡化了自己的身影。

聽完之後,種師義久久沒有出聲。

半響後,他才感慨道:“真是天有不測風雲,沒想到斛律圭英明一世,竟然也出了這茬子事。”

“這倒也好,只是我這一程,倒是有些好笑了!”

種師義說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頓了片刻,他又問,“那相州那邊……”

“有我大哥維持,亂不了,屆時朝廷任命下來,再做打算!”高長壽淡淡回道。

種師義苦笑,“這便好,那本帥就不向前進發了,省的到了相州,丟人!”

高長壽微微嘆了口氣,本來遇到王大寶那件事之後,他都已經不想把打造好的馬具交給西北軍了。

但看在種師義保衛相州時也出了大部分力,帶去的一千餘西北軍去之八九,再加上這馬具是量身打造,西北軍馬種與其它軍不同,他最終還是淡淡道:

“大軍可以迴轉了,種帥還得隨我上京覆命,就另派一隊人馬去往相州吧!”

見種師義露出了不解的表情,高長壽隨即解釋,“這一來,相州城如今防衛空虛,需西北軍暫時頂上,這二來嘛,我給你準備的見面禮,還需要你的人帶走。”

種師義聞言,一時間嘴角抽動,不知道說些什麼。

最終,他只得暗歎一聲,“倒是老夫心胸狹隘了,這見面禮萬萬不敢再收。”

“收不收隨你,不過提前告訴你,那只是一批馬具,西北軍不要別人也用不了。”高長壽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這,唉!”

隨即,西北軍兵三路。

主力大軍沿長陵江畔,向西回駐守之地。

另派前鋒營前往相州城,種師義則親自帶兩百親軍,趕赴上京面聖。

一路上,種師義有些忐忑。

洪斌看出了他的焦慮,似笑非笑地問:“老將軍這是怎麼了?”

“此役離奇,老夫尚不知如何上表聖上!”種師義為難道。

洪斌悄悄與高長壽對視一眼,捋了捋鬍鬚,“洪某倒是寫過幾年文書,又親歷這多事,可為將軍寫個初稿,可否?”

種師義面色一喜,這可不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嗎?

“那就麻煩先生了!”

“還未請教先生尊姓大名?”

洪斌將袍子抖了抖,淡淡一笑,“小老兒姓洪名斌,不敢在將軍面前稱尊。”

見兩人有說有笑,高長壽在一旁興致缺缺。

到底是年齡差距太大,有代溝,和他這個年輕人聊不到一塊來。

無聊之際,他目光一閃,就落在了前方不遠處的阿依身上。

那天高長壽說了之後,阿依似乎刻意換了條褻褲,毛邊消失了。

這樣一來,她的身姿顯現地更加清晰。

肥臀似水,隨著馬兒晃動,掀起陣陣漣漪。

這北狄人骨架就是大,再掛一點肉,那好傢伙,欲得很。

高長壽看著看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