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是最恰當的。

那幾個兒子怕是做夢也沒想到,踢他們出局的,恰恰是他們引以為傲的才華。

……

周帝斂了思緒,看向依舊維持著行禮姿勢的太子,淡淡道:“記下就好,平身吧。”

他們說話的功夫,淮陽王等人已經押解到了,一併趕到長生殿的還有以江一道為首的百官。

眾人魚貫入殿,在經過祈容身邊時,披頭散髮,滿身血汙的淮陽王倏地停下腳步,咬牙切齒地盯著祈容,恨不能將他生吞活剝,以解心頭之恨。

“為什麼?究竟是什麼?!”

淮陽王厲聲追問,到了這個地步,他若還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誰,就白活那麼多年了。

祈容迎著他怨毒的目光,平靜道:“良臣當擇明主而事之。”

淮陽王怔怔看著他,片刻,忽地仰頭大笑,直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明主?你認為他是明主,哈哈哈……”

片刻,他止了笑聲,臉龐泛起極端的諷刺,“這種自私自利的人也配稱明主,白澤縣的事情你都忘記了嗎?還有……”

“放肆!”

一身紅色蟒袍的陶立雙眉一豎,怒喝打斷。

“無妨。”周帝眯了眯眼,淡淡道:“由著他說,朕也想聽聽他這心裡對朕到底有多少怨恨,竟讓他不惜興兵作亂。”

“惺惺作態!”淮陽王朝地上恨恨啐了一口,不過他也沒放過個機會,當即將周帝做過的“好事”一一細數出來。

“你為了長生不老,聽信妖道讒言,屠滅白澤縣上萬無辜百姓,利用他們的血肉魂魄煉製所謂的小仙丹。”

“你知道屠滅一縣這種事情,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事,所以你指使南境官員,將這件事栽贓到赤焰軍頭上,就連這姓祈的,也被你當了替死鬼。”

“我與大將軍為了自保,才不得不揭竿而起,我固然有錯,但這一切,都是被你給逼的,你才是罪魁禍首;凌景寒,這一切都是你逼的!”

淮陽王嘶聲吼叫,這一刻,面目扭曲如惡鬼。

二十年的隱忍,二十年的蟄伏,一朝乘風而起,以為終於可以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他甚至連年號都想好了,結果卻還是輸了。

這讓他如何能夠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