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怎麼走得這麼早……你命好苦啊……”

次日一早,兩人被一陣鬼哭狼嚎般的聲音吵醒了。

蘇若璃率先看向身側的人,就見少年睜開了惺忪的眸子,懵懵懂懂地看著她,便主動解釋道,“聽這聲音,是姨母。”

“哦。”

溫如煦乖巧地點了點頭。

蘇若璃揉了揉他的腦袋,眼裡深意一閃而過。

呵。

這姨母,實在是有趣得很。

母親在世時,也不見她有多在意。

如今不在了,卻眼巴巴地從江南趕來,來她眼前唱戲呢。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你起來做甚?”

蘇若璃還在思索著,床榻的另一側傳來了聲響。

溫如煦停下了起身的動作,疑惑地看向她,“奴……我幫小姐準備洗漱用物。”

有何不妥嗎?

蘇若璃見他真不明白,轉而去勾他的腳,然後欺身而上,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神危險,“你穿成這樣出去?”

“我這樣有何不……”

下意識地反駁之後,注意到少女的視線凝於一處,溫如煦低頭一看,頓時臉色爆紅,忙把自己胸口的衣裳抓好,再不敢說話。

“雲若,請姨母到客房稍等片刻,我隨後就來。”蘇若璃瞄了他一眼,朝外頭揚聲道。

“好的,主子。”暗衛雲若面無表情地接聲。

“大人,走吧。”

兩人梳洗了之後,一前一後踏進了客房。

“姨母。”

“阿璃,你可算來了。”女人頻頻看向門外,茶盞都被她喝完了兩壺,總算是看見了人,立即起身相迎。

蘇若璃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她的觸碰。

“姨母找我何事?”

“好孩子。”女人搓著手坐回原位,胖胖的大臉上擠滿了笑,“阿姐可曾給姨母留下什麼好東西?”

這麼直白?

蘇若璃笑了笑,也乾淨利落道:“沒有。”

一盆冷水從天而降。

女人嚯地從凳子上蹦起來,語氣急切,“阿姐素來疼我,她如今走了,什麼也沒留給我,說出去誰信?”

“怕不是,你想獨吞?”她臉上寫滿狐疑之色。

蘇若璃淡淡地看著她,“母親去了,我身為嫡女,家中的一切都該由我繼承,何來獨吞之說?”

“那我討要一件東西,總可以吧。”女人一噎,憋屈了一會兒,決定退而求其次。

“哦?什麼東西?”蘇若璃答得漫不經心。

女人的視線一掃,指著安安靜靜站在一邊的溫如煦。

“這是你母親的妾室吧,倒是水靈得很,你母親也走了,不如,你把他給姨母吧?”

這少年生得貌美,她府裡那三十八個妾室加起來,都比不得他萬分之一。

既然在其他地方討不了好,得到這麼一個妙人,也還算不錯。

女人算盤打得好,可惜事事不能如她所願。

“姨母,一個殘花敗柳,你也樂意爭搶?”

“阿璃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可是打聽得仔仔細細的,阿姐走得急,這人又剛進門,壓根沒得染指。

蘇若璃一笑,突然攬過少年的腰,旋身在一旁坐了下來。

“意思就是,他已經是我的人了。”

聽了這話,溫如煦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在蘇若璃的示意下,在那紅唇啄了一口後,就滿臉羞紅地窩在她懷裡。

女人看著她們的互動,深吸了一口氣,不可置通道:“你,他可是你母親的侍妾。”

身為女兒,卻將母親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