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熒醒來的時候,發現躺在臥室的床上。

夕陽照滿了房間,將整個房間都染成一片淡橘色。

感受著身下柔軟的床墊和身上舒適的睡衣,意識逐漸清晰起來。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手腕內側那道淡淡的吻痕上。

是許仕遠動情時吮吸的,似乎還殘留著他熱烈的氣,令人心顫。

姚熒翻身,將臉埋在枕頭裡,簡直不想出去面對他。

好好放鬆看個電影,就發展成白日宣淫啦。

許仕遠進來就看到床上鼓著的小包,彷彿一隻可愛的小糰子般安靜地蜷縮著,動也不動一下。

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寵溺的笑容,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怎麼還賴床?”

床上之人微卷的長髮如瀑布般鋪散開來,覆蓋住整個後背,更顯得她身形嬌小玲瓏、惹人憐愛。

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那柔順的髮絲,隨後俯下身去,在她的肩膀上落下一個輕柔而又溫暖的吻。

姚熒一僵,還是不動。

“那我去告訴夢姨,你還在睡覺。”許仕遠煞有介事地邊說邊說邊往外走。

“別,我出去。”姚熒快速翻身坐了起來,一雙美眸瞪得渾圓,拉住他,邊說邊跳下床,往外走。

被許仕遠一把攬住腰抱起。

“要這樣出去?”將人放在床邊,若有似無地摩挲著那肩膀處的吻痕。

姚熒滿臉羞紅,簡直沒眼看。

肩膀上,前胸,到處都是淡淡的吻痕。幸好現在是冬天,穿著高齡衣服也不算突兀。

一邊在心裡安慰著自已,一邊用嗔怪的眼神瞪向正在給自已拿衣服的許仕遠。

自知理虧,許仕遠輕聲咳嗽了一下,給人套上裙子,穿上襪子,鬆開她,讓她出去。

”夢姨。“姚熒開門,快步走到莊曉夢身邊。

當她聽到自已可能是蔣家孩子的時候,想過最多的就是能更早認識莊曉夢。

她和莊曉夢這樣投緣,又是姑侄,一定更親密。

“乖乖。打擾你了。”

“沒有沒有,您坐。”姚熒連忙拉著她坐下,給她倒水。

“我也不給你轉彎子,還是想跟你說說親子鑑定的事情。”

許仕遠走過來,剛好聽到,忍不住蹙眉。

“我知道很唐突,但還是希望跟你們解釋清楚。”莊曉夢急忙解釋,又看向許仕遠。

見他沒有出聲阻止,跟兩人解釋道:“蔣誠明是蔣老爺子最愛的么兒,他曾說過,不管蔣誠明以後的孩子是男是女,都將繼承蔣家一半的財產。”

莊曉夢嘴角泛起苦澀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哀傷,“這是偏愛,但也是埋藏危險。”

“孩子出生後,得到了全家地寵愛。出門在外也保護地極為周到,可是三歲的時候,蔣誠明帶她出去參加婚禮,因為身上被人意外灑了酒,去換衣服的時候,孩子就不見了。”

“照顧她的阿姨說只是帶她上個廁所,自已也順便方便了一下,明明將孩子放在廁所門口,可是阿姨一出來就沒人了。”

“現場人很多,還是戶外婚禮,導致沒有任何線索,孩子,也沒有任何訊息。孩子媽媽從此變得鬱鬱寡歡,茶飯不思,身體每況愈下。最終因精神折磨抱憾而終。蔣誠明消沉了一段時間,開始開拓自已的事業,拼命掙錢,用來找女兒,對蔣家的事業,無暇顧及。“

“其實,第一次見你,我就覺得奇怪,怎麼會有人,沒有血緣關係,長的這樣神似。”莊曉夢眼睛溼潤,抬手撫摸著姚熒額前碎髮,“姚熒,看在過世媽媽的份上,能不能再做一次檢查,最後一次。”

不是莊曉夢想要為難姚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