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靜下來也想過,二十多年都這麼過去了,突然告訴她幼時的重大變故,無疑只能增加痛苦和傷心。

可是,蔣誠明幾乎崩潰,許久不見的蔣老爺子,獨自找到她,懇求她幫忙。

她無法拒絕。

“蔣夫人是個很好的人嗎?”姚熒不知怎麼了,莫名心裡悶悶的。

她一直不敢細想的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她性格寬厚善良,待人赤誠有禮,是大家閨秀的典範。”莊曉夢毫不吝嗇的誇獎,“你和她很像。”

姚熒看向不遠處的許仕遠。

許仕遠這才走過來,坐在她身邊,握住她的手安撫。

“如果你想知道,我就陪你去,如果不想,就不要去。去或者不去,都沒什麼影響。”

“乖乖,我向你保證,一定是最後一次。”莊曉夢急忙說。

昨天的樣本結果一出來,蔣誠明就斬釘截鐵的說不可能。

急忙讓人調取監控,找到所有動過樣本,出入過樣本室的人。

或許是太過著急,監控還未被覆蓋,確定樣本被動了手腳。

更堅定了姚熒是他女兒。

如果姚熒不做第二次檢查,她根本無法想象,蔣誠明會做出什麼過激行為。

“我去,可是,無論結果怎麼樣,我都不想跟蔣家人來往。”姚熒說完,快速看了眼許仕遠,垂下頭。

“我不喜歡他們。”

許仕遠摸了摸她的頭,將人抱進懷裡,和莊曉夢對視一眼。

許仕遠明顯不悅的神情。

蔣家人每次出現,都給姚熒帶來不愉快。

上次打壓蔣家,好不容易消停了一段。

莊曉夢握著姚熒的手,嘆了口氣,沒有直接答應。

蔣誠明的固執,她根本攔不住。

三人到人民醫院時。

蔣誠明身上依舊套著昨日那件略顯褶皺的衣裳,一頭亂髮也無心打理,只是隨意地耷拉在額頭兩側。

瞥見姚熒朝這邊走來時,內心難以抑制住那份急切之情,但還是努力讓自已保持鎮定。

“謝謝你。”蔣誠明輕聲呢喃道,聲音略微顫抖。

看向姚熒的目光慈愛又哀傷。

“走吧。”許仕遠擋住他的視線,對白楚凡點了點頭。

白楚凡微微頷首示意,“一切已經準備就緒。”

抽血程式很快。

不等蔣家人和姚熒說話,許仕遠就帶著姚熒頭也不回地匆匆離去。

蔣老爺子想攔都沒攔住。

蔣誠明從抽血開始,寸步不離地緊盯著標本。

禁止入內的地方,他就站在門口,示意白楚凡進去。

他不允許這次檢查再有任何意外發生。

“曉夢,蔣岱被關在哪裡了?”蔣老爺子慢慢坐在長椅上,聲音低沉又無力。

一大早,蔣誠明一身狼狽衝回家,找到蔣岱,一拳將他打倒,又拖著他往外走。

像是瘋了一般,誰阻攔,打誰。

將人帶走後,沒多久,蔣誠明又回了家,說找到了女兒。

好在蔣誠明心裡還有他這個父親,這才知道,做親子鑑定地標本,被蔣岱找人更換了。

因為事情發生太緊急,很容易查出線索。

“我不知道。”莊曉夢緩緩說道,“蔣岱,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明知道……”

蔣老爺子不禁深深嘆了口氣,蔣誠明是他最愛,最成才的兒子,因為女兒丟失,失意半輩子。

多年來,就是靠著女兒還沒死活著。

如今找到了,還被人阻止。

不敢想會怎麼發瘋。

蔣岱是他的孫子,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