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們買了房子,他們就搬出去了。
很久沒人來的房子,落了厚厚的灰。
屋內昏暗沒燈。
姚熒進入養母的臥室,趴在地上,從門口開始摸地上的瓷磚。
有些瓷磚已經破碎,割傷她的手,她也毫不在意。
一直摸到牆角靠中間的位置,才摸到一塊能扣起來的地磚。
隨後一塊接一塊的地磚被抬起來。
眼前出現一個長1米左右的地下室入口。
撲面而來的惡臭味,令她瞬間乾嘔。
她跪在洞口,一手用衣服捂著嘴巴,一手緊緊握著手機。
蔣誠明和許仕遠開了一輛本地車,停在房子的不遠處,緊緊盯著黑暗暗的房間。
直到天空有了泛白的跡象,才看到姚熒從房間走了出來。
隨後加快腳步,往城中村外面跑,很快上了她的車。
姚熒死死咬著牙,強迫自已別發抖。
她在屋子裡待了一夜,沒見任何異常。也沒有人來。
這個地下室,似乎並沒有被其他人關注。
姚熒渾身是灰,馬不停蹄的回到了派出所。
到門口跳下車就衝著警察局跑了進去。
甚至來不及換身衣服,渾身是灰,手指又黑又髒,還染著血,眼眶充血,”警察同志,我要見她。”
等了一天一夜的女人,見到姚熒恨不得將她嚼碎了吞下去。
“你還知道來見我!”女人聲音嘶啞,想要去抓姚熒,被民警按下。
姚熒靜靜看著她,眼神從未有過的冷光和恨意,“我去見啞巴阿姨了。”
女人聽到姚熒的話,瞬間瞪大了眼睛,隨即像是聽不懂姚熒的話,“你去見誰,跟我有什麼關係,快點讓他們把我們放了!”
“你得知自已懷孕的那天,以為我喝了那碗湯,昏睡過去,實際我根本沒睡。”姚熒目光如炬,看向女人,自說自話。
“你下了地下室,拿出了一根金條,然後將一本筆記本放了進去。”
“你,你說什麼?”女人想要裝作聽不懂,可是恐懼的表情,怎麼也遮掩不住。
“你說有一天你走了,裡面的東西拿去要錢,足夠你兒子後半輩子花,我一直以為,是你給他留的錢和首飾,從未想過去看,去拿。”
姚熒將懷裡包裹著透明膜的黑色筆記本拿了出來。
女人慢慢睜大眼睛,完全看不清楚她是怎麼越過眾人,飛撲向姚熒的。
姚熒早有準備,閃身背對她,任由女人瘋狂毆打她,脖子上劃了長長的血痕。
兩個民警衝進來,勉強將女人拉住。
姚熒回過身,不顧脖子上的疼痛,面無表情的看向她,“地下室,還有一根骨頭,沒有熔化完,你是不是早就忘了。”
“筆記本上,你記錄的電話號碼是蔣誠明的。你知道他為了找女兒,多年不換手機號。”
“我和姚娟都不親近你,你恨我,怨我,卻不恨姚娟,是因為,你真心實意照顧過我,想利用我的心軟,照顧你的兒子。”
姚熒不得不承認。
女人懷孕後,確實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打過她。
學費也按時給她。
常常讓她理解做父母的不易。
如今想來,不過是希望自已對她有感恩之心。
“我只問你,地下室的那副人骨,是不是你領養的,那個女孩的?”
姚熒感到自已的喉嚨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幾乎無法再吐出一個字。
身體也不禁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