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小心翼翼地用手肘推開金屬門縫,忙制也湊上來了,她身上害怕的氣息更加重了,手都有點顫抖,煙辰握住還是冰冷的感覺。
她越過煙辰的肩膀望過去,門後是另外一個房間,也就雜物間那麼大,放的是一些早就鏽跡不堪的刀槍棍棒什麼的,是些很久之前的東西,其他最奇怪的就是地板中間的一個圓形的洞,根本看不到底,洞的邊緣太光滑了,一定是某種鋒利的東西切割出來的,看這個洞的尺寸,剛剛好容得下一個人。
煙辰撿起一個半空的豆子罐頭,裡面白白的應該是黴菌吧,丟了進去,罐頭在洞壁上來回碰撞,乒乒乓乓掉了下去,聲音逐漸消失,很快就聽不見了,但感覺它並沒有觸底。
“溫熱的,啊,我說的是空氣。”
“你覺得可以下去嗎?”
“直覺,不要下去,我覺得下面很,呃,很可怕。”
“我就隨口一說,也沒什麼辦法下去。”
“姐姐你看那裡,那是什麼?”
煙辰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她看到的是一個很模糊的東西,在一個她之前沒有注意到的地方,那裡看起來是個櫃子,但是露出來的那個東西好像不是櫃子的一部分,那看起來像是一雙腳。
身體的主人是個一絲不掛的男人,,但是腐爛的很厲害,只能勉強辨認出性別,額頭上有個彈孔。
“是不是有什麼別的人來過了?”
“我知道你想問的是誰,但我很確定這個人不是派殺的,因為口徑明顯不一樣,而且這個應該不是真正的...人,因為我的懷錶沒有反應。”
煙辰想了想,決定忽略這些東西繼續往前,她對這種黑暗的環境總覺得很不安全,退一步講,多瞭解一點周圍的情況總是好的。
沿著走廊再往前是一個生態廁所,就是利用生物來處理排洩物的地方,馬桶上也坐著一具屍體,他的槍掛在扣動扳機的手指上,腦漿四濺在身後的牆上。
煙辰的身後傳來乾嘔的聲音,也對,剛才看到那麼噁心的場景的時候,芒仲暈倒了,她這種單純的人也肯定不是經常接觸這樣子血腥場景的那類。
煙辰讓她自已在旁邊緩一緩,拿起攤在屍體膝蓋上的日記本,看了起來。
前邊是一些瘋子般的陰謀論,大概就是些汙衊某個國家的人要搶佔自已國家的全部利益,把自已的自由奪取的東西。
煙辰直接翻到最後,看到了一些簡短的筆記。
發現了一扇暗門。有一個深坑,可能是什麼老舊的工程遺蹟。
兒子和女兒吵醒了我,真是稀客啊,但沒有聽見他們進來,奇怪。
一起吃了晚飯,感覺怪怪的。
不是他們倆,他們想讓我(下面被塗掉了)。
上帝保佑,不是他們。
我一槍正中那個混蛋的眉心。
我現在躲在廁所裡,這可能是我最後的日記了,上帝請寬恕我的罪,我沒能幹掉另一個,不知道他躲哪裡去了,我只剩下一顆子彈了,我不會允許他這麼對我的,上帝請寬恕我。
煙辰整理了一下思緒,轉頭朝向芒仲。
“快過來,下面先不要離開我的視線了。”
但是芒仲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呆立在原地,煙辰隱約覺得不對勁,趕緊把女孩拉了過來,護在身後。
眼前是自已過來的走道,站著一個背影,那個東西跟芒仲是一樣的髮色,一樣的身高,但是衣服不太一樣,它的衣服很奇怪,皺巴巴的,剛剛在黑暗裡看筆記看得太久,煙辰的眼睛有點無法聚焦,等她成功調整過來時才明白過來為什麼芒仲剛才直接呆在原地了。
那個人形東西的身上根本就不是什麼衣服,是一層皮,還耷拉著厚厚的脂肪,形成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