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可能是神經被撕裂了?或者在黑暗降臨的那一刻,我的身體就跟著一起溶解了。
但是在下落的那個時候,我被什麼東西鉤住了,或許用勾更加合適,因為那好像是一隻手,溫和,柔軟,它抓著我,對我說下面是很可怕的地方,可能也不是說吧,但我就是產生了對繼續往下的恐懼,我的火苗,正在往下繼續沉去,但我已經不能動彈了。
然後是憑空的,出現了一聲歌聲。
“then everything is alright。”
很熟悉的歌聲,這句歌並不是刻意地唱出來的,而是很輕鬆地,悠閒地,哼唱著,像不經意間的,在夜晚的草地上,就彷彿著周圍的黑只是某日的夜色,微涼。
它比前面出現的手更有力量,我看到那隻手上的肉開始腐爛脫落,顯露出紅色的肉,然後是筋脈,最後變成一副白骨,掛在我的肩上。
於是我帶著這隻骷髏手,追上了那束火苗。
歌聲繼續,而且在慢慢地把火苗拉長,就像是在photoshop上調整圖片,火苗的底部不動,尖端被拉扯著,像一把刀子,劃開了本來密閉的空間,拉開了黑暗的窗紗。
剖腹產。
我的腦袋裡出現了這個奇怪的念頭。
隨後就像是真的破開了繭子,白色,紅色的光射了進來,洗淨了黑色,我,蠟燭,女孩,重新出現在了屋子裡。
天已經大亮了。
我們加入了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