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以及關於地下室的物資狀況,那些物資據說會在下午六點出現,有確定的量。
我思索了一下,還是把這個本子給他們看了,畢竟我和那個女孩都不太理解裡面的一些內容,或者說是警告。
臉上有疤的那個男人用一種“我說什麼來著”的眼神看了那個跟他爭吵過的人,那個人又懟了一句。
“只是影響,死不了。”
“說起這個影響,是指對精神方面的還是別的什麼?”
“是san值,某種神話體系裡的一種評估人類精神狀態的數值。”
女孩在我身後說道。
“扯什麼洋屁,我們還是關心一下這個本子裡講的是不是真的。”
“很簡單啊,等到六點不就知道了。”
“但那如果是真的,天黑以後就只能單獨出去了。所以我提議我們先去排查一下房子周圍的危險。”
於是敲定下來,四個人出去檢查穀倉和周邊圍欄內的田野,女孩和我還有年長一些那位破產者負責檢視屋子裡是否有未被發現的隱藏區域,比如閣樓裡的小房間,到地下室的通道,對,我們還沒有找到去地下室的路,反正就是這種恐怖電影裡常出現異常狀況的那些地點。
最後,下到地下室的樓梯在雙人床的下面被發現,大概是為了阻止家裡的孩子晚上溜進去偷吃東西,而閣樓有一個只有小孩子才鑽的進去的小視窗,女孩說裡面的小房間存放著一些殘缺的工具和玩具,還有幾本圖冊,她把圖冊帶出來了,上面畫著一些農場裡的動物,比如豬呀羊呀。
過了一會,外面的人回來了,穀倉裡沒有異常,拖拉機是完完全全報廢了的,引擎都被拆走了,還有就是一些散養著的禽畜,但隨著天色變暗,那些動物都遠離了農場,那個鈴鐺的掛鉤有些脫落了,而且鏽得很厲害。
七個人坐在大廳的桌邊,等著六點的鐘聲。
伴隨著鐘聲敲響第六下,地下室傳來物品掉落的聲音,當然,那些東西和筆記上記錄著的一致,包括那些帶血的指頭。
我們挑了一些看起來正常的罐頭和瓶裝水出來,堆放在大廳的桌子上,不過大家都沒有什麼胃口。
圍坐在桌子邊,等著,大家都知道會有變故發生,但那未知,對何時、何事的未知,而且我們很清楚,那會是可怕的,詭異的,在這種氣氛下,壓抑的烏雲碰到了最適合它的凝結核——恐懼,把本就不明亮的明天遮得更加嚴實。
鈴——
儘管早有準備,但那聲音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一個人推開了窗,伸出手感受了一下,搖了搖頭,關上了窗子。
“沒有風。”
“那大概是那個綁著鈴鐺的繩結鬆了。”
“得去繫上,筆記裡說過晚上儘量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那鈴鐺聲大概也會引來什麼。”
抽籤選出了一個人,我看著他點起一支蠟燭走進了黑夜裡,然後就只能看到那個小光點朝著鈴聲的方向飄進了田野裡,小火苗在鈴鐺的旁邊盤旋了整整一分鐘。
然後鈴聲停了下來但是又過了很久,那個人還是沒有回來。
我又看了一會兒,卻發現遠處的小火苗開始升起,慢慢地,平穩地,火苗筆直地升了上去,我看著它飄到了空中,消失在了屋簷上,離開了我的視線,鈴聲再次大作。
旁邊的女孩突然抓著我胳膊的手突然用力,指甲掐入了我的上臂,她很害怕,這說明剛才的情況她也看見了,但其他人不那麼想,他們似乎什麼都沒有注意到。
我試著跟他們說明情況,但現在在屋子裡什麼都看不見,而且那種情況也不是沒有解釋,可能是風把一小段燃著的燭芯吹向了天空,然後在黑暗裡,他迷路了,畢竟我們為了不引起過度的注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