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輪到穆瑞鳴來解圍,他皺眉道,“樾舟,對女孩子要紳士點。”
穆樾舟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我吃飽了,先走了。”許知熠不想再看穆樾舟跟許知晴秀恩愛,站起身對穆瑞鳴說。
穆瑞鳴跟著起身,“我也吃飽了,一起。”
兩個人漸行漸遠,許知晴看著許知熠的背影,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穆樾舟今天這麼護著她,讓她大吃一驚。
可想一想,這是不是說明她在穆樾舟的心裡又重要了一分呢?
許知熠跟穆瑞鳴並肩走上電梯,穆瑞鳴安慰道,“樾舟這個人說話比較直白,你別介意。”
“我沒事的。”許知熠搖頭,“這對我來說,算不了說明。”
幾句話而已,她曾經受過的謾罵與羞辱比這重多了,只是穆樾舟護著許知晴的樣子,的確讓她有點受傷。
等到下午上班時間,許知熠給何律打電話商量了一番,但何律絲毫不向著她,讓她必須讓穆氏滿意。
沒辦法,雖然知道穆恆是故意的,許知熠還是敲響了他的門。
穆恆在寬大的老闆椅上翹著二郎腿,手上來回轉著一根價值不菲的鋼筆,似乎就在等她。
許知熠走到辦公桌前面,公事公辦的說,“您好,恆總,聽說貴公司有一個土地城建的專案,需要恆信出一個人做法律顧問,這是恆信出的方案,您看一下,從把握風控、競爭、經營、合規、戰略五個方面,來有效貫徹執行企業戰略。”
穆恆隨便地翻了一下方案,就扔回桌子上,說,“不行,拿回去重做。”
看了不到三秒,就說不行,許知熠簡直要被氣笑了,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您看一眼就知道不行?那恆總說說,是哪裡不行我回去改。”
啪的一聲,穆恆將鋼筆拍在桌子上,揚起一邊嘴角,蠻橫的說,“要我說了你才會改,那還要你們恆信有什麼用?”
“可您說不合格,總得告訴我是哪一部分不合格,有什麼樣的要求,我好按照您滿意的改呀。”
穆恆煩躁的敲了敲桌子,說,“許知熠,咱們沒有必要繞彎子了吧?”
許知熠靜靜的,並不說話,穆恆直接說,“還是那句話,把那個野男人交出來,再陪我睡幾次,不然你的方案永遠通不過。”
“穆恆,你這是公私不分,太幼稚了。”許知熠皺著眉頭,心裡急躁。
穆恆輕笑,雙手攤開,大搖大擺的說,“我就是公私不分,又怎麼樣?誰讓我是穆家的少爺,你是許家的私生女,我讓你當我女朋友已經夠給你臉了,你他媽的敢綠我?”
說到最後,穆恆猛然將鋼筆狠狠的擲向許知熠。
許知熠反應靈敏的往旁邊一躲,幾萬塊的鋼筆,重重的撞在旁邊的玻璃櫃子上,再掉落到地上。
玻璃櫃門被砸出一圈紋路,可見這一下有多用力。
許知熠退後兩步,警告道,“穆恆,你還想動手不成?這是公司。”
“我打你了嗎?”穆恆站起身,一步一步走過去,質問,“許知熠,我對你夠好了吧?你上次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我丟臉,我就是一時衝動,掐了下你的脖子,我都沒打你一下,夠可以了吧?”
把她懸空按在二樓,差點後腦勺著地的摔下去,到他嘴裡變成掐一下脖子,許知熠冷笑,“掐一下脖子?那是差點沒掐死我或者摔死我吧?”
“誰讓你要包庇那個野男人呢?”穆恆靠近她,忽然溫柔的摸過她的臉頰,陰惻惻地說,“如果你乖一點,我怎麼會那麼對你呢?”
看到他這樣的表情,許知熠頓時汗毛直立,不由自主的退後兩步。
穩住心神,許知熠乾啞著嗓子開口,“是你先劈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