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也看見了,我家裡不是孩童,就是孕婦的,我長了幾個膽子敢招惹這種人?

一盞茶的時間,就無聲無息地弄死三十三個悍卒的人,是我這麼一個小小的從六品的小官能惹得起的嗎?”

李慎若有所思地道:“按照這個道理來看,長安城裡有這種本事的人其實也不算多。”

雲初給李慎重新新增了茶水繼續道:“我一最爾小官,你一個閒散王爺,我們就不要操這麼多的心,成不成啊?把自己的日子過好,比啥都好。”

李慎展顏一笑,連連點頭道:“確實是這樣,喝茶,喝茶,我們不說那些不好的閒話。”

李弘揹著胖妹子在場子上一口氣奔跑了快半個時辰,早就汗流浹背了,趁著豬尿泡被娜哈一腳踢飛的功夫,李弘揹著妹子跑過來,將頭埋在雲初的茶碗裡,長鯨吸水一般就喝乾了茶碗,還有些意猶未盡。

李慎就提起茶壺給侄子添了新茶,李弘匆匆道一聲“多謝皇叔”,又一口氣喝了半碗茶,這又大呼小叫地揹著妹子,繼續跟娜哈她們去搶那個豬尿泡。

這一幕看得李慎有些發呆,李弘汗流浹背的模樣,雖然狼狽,然而,一張小臉卻紅撲撲的,奔跑了將近一個時辰還有餘力,這分明是氣血充盈的一種表現。

跟著孫思邈那麼長的時間,他那裡會看不出,這個孩子如果不遇到惡事,該是一個長壽之相。

雲初看一眼李慎道:“孩子就該這麼養,即便是以後遇到病,災,也能憑藉一身的好身板硬抗過去。

等這孩子長到八歲,筋骨齊全了,就可以開始練武,我算是看來了,在你們李家,要是沒有一點防身的本事,日子就沒辦法過。

對了,你當年為何不練武?千萬別說老神仙身邊沒人能教導你練武。”

李慎繼續看著奔跑的李弘,幽幽地道:“我到老神仙身邊的時候,根骨已經壞了,老神仙想盡辦法能讓我活下來,且可以娶妻生子,已經是我的幸事,那裡還敢要求更多呢?”

雲初撇撇嘴道:“太慘了。”

李慎走了,似乎有那麼一點悲憤。

李弘則被崔氏拉著去洗澡了。

儘管他很想跟娜哈她們一起去大澡堂洗澡,終究,他只能跟自己親妹子被崔氏放在一個澡桶裡清洗身體,中間,他妹子還尿在了澡桶裡……

“這件事必定是李績乾的,也只有他有這個能力將那些吐蕃人在瞬間斬殺得乾乾淨淨。”

武元慶的身子不好,說幾句話就會咳嗽。

“怪不得雲初跟彭壽這兩個畜生,會千方百計地把這件事往我身上推,我當時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怎麼就會答應他們退出的要求呢?”

武惟良趴在床上,稍微動一下,扯動棒瘡就讓他痛不可當。

“說起來,都是你利慾薰心,見到一些賊人遺留的珠寶就把什麼事情都忘記了。

還總以為宮裡的那位會幫我們,你們難道說已經忘記了當年我們是如何對待她們母女的?

這一次你能從泥潭裡脫身,估計是韓國夫人幫的忙,她剛剛產子,陛下終究給了她一點顏面。”

武元爽的話音才落,武元慶就怒道:“閉上你的臭嘴,這些事情也是能說的?”

武元爽連忙閉嘴,低頭不語。

唯有武惟良咬著牙道:“雲初,彭壽,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你們,還有李績,你們都給老子等著,總有一天,老子一定要讓你們受盡人間苦楚。”

雲初今天的公務很輕鬆,只是在下午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年輕的寡婦,要求再嫁的桉子。

平日裡雲初是不斷桉子的,這種事一般都是法曹的事情,唯有這種關係到人倫大禮的桉子,就必須他這個地方主官出馬了。

雲初看了卷宗跟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