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見過季宴禮後,沈傾得日子似乎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但又似乎,有哪裡不一樣了。

沈傾訓練的時候,季宴禮盯著也沒有再坐樹下悠哉悠哉的吃著水果看她訓練。

她依舊是每天找兩個不同的人進行對打。

然而不知道是她自己本身進步了,還是季公館的人有意放水,這幾天她打架竟然打的輕輕鬆鬆,而且身上也少了很多掛彩的地方。

尤其是她找鴻駿對打,最後竟然沒有廢多大力氣便打贏了。

要知道,鴻駿的功夫和謹一是不相上下,尤其是近身搏鬥,鴻駿算的上是佼佼者了。

然而這樣一個人,她竟然能打贏?打了幾次後,沈傾終於發現了端倪。

這次,沈傾打完架之後並未著急離開,而是約了的鴻駿一起喝酒。

那酒,還是她那日從庫房拿銀票的時候順便帶出來的陳釀。

本想著放在房間裡備著,受傷的時候也可以勉強用來消毒殺菌。沒想到受傷沒用到,現在倒是我到了。

鴻駿嗜酒。

因為當初他帶沈傾回來的原因,所以他和沈傾得交情不淺。

聽說沈傾有酒,想也不想便來了。

酒過三巡,沈傾見時機差不多了,便將話題扯到了最近的對打上。

鴻駿喝了幾口酒,正是高興的時候,聽見沈傾提起此事,便道,“兄弟啊,不是我說你,你那打架的架勢也太拼了。”

沈傾訕訕一笑,“我也是想早點兒替三爺效力。”

說著,拿著酒瓶子親自給鴻駿倒酒。

“不過,小弟覺得這幾日打架贏得太輕鬆了。”

她眨著一雙狡黠的眸子。

“鴻駿哥,你能不能老老實實告訴我,這幾次打架,你不是放水了?

我清楚自己的實力,如果你們沒有放水,我不會贏得那麼輕鬆。”

沈傾語氣裡的篤定,倒讓鴻駿不好意思了。

他笑道,“我以為我已經讓的天衣無縫了,竟然被你看出來了。”

沈傾臉色一垮。

他們對自己果然是留手了。

而她心裡還抱著一絲僥倖,覺得也有可能是自己進度飛快,功夫已經趕超他們了。

見沈傾沮喪,鴻駿安慰,“別不高興了,其實以你現在的實力,已經很不錯了。

季公館裡的人都是三爺的親信,當年混幫,弟兄們也是一步一步熬到三爺身邊的。

若非能力出眾,也不會被留在季公館。你現在能打敗一大半的人,可見你的實力已經非常不錯了。”

然而並沒有被安慰到。

沈傾撇嘴。

她想成為季宴禮信得過的人,就必須成為比鴻駿謹一他們還厲害的存在。

這樣就算之後她女扮男裝的事情被發現,她也不會處於被動狀態。

沈傾對於自己的未來規劃的很好,奈何總有人阻礙她前進的腳步。

她的目標,從來都是奔著最強去的。

沈傾不好意思同鴻駿說這個,又想起之前對打的情形。

她疑惑嘀咕道,“奇怪,我記得之前打架,明明感覺兄弟們都是拼了全力的啊。

怎麼才過了幾天,一個個的都開始隱藏實力了?難道是看我進步太快,心裡有了危機感,就故意隱藏實力了?”

鴻駿見他越想越歪,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他道,“弟兄們大部分都是直腸子,才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複雜心思。”

而且,照這小子這麼說,自己不也成了“隱藏實力”的那一部分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