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吳收,封十,趙大有,你們三個步兵隊,每隊執勤四個時辰,所有弩弓手上牆,從現在開始一隻鳥都不要放到北邊去。”

“是,將軍。”三聲整齊的聲音響起,下面立刻就有三個漢子半跪著領命。

“凌虎,你率騎兵隊出成去神仙池掃一圈,看有從那邊偷跑的鬍子麼,記住不要放過一個,另外通知神仙池的百姓趕緊的進城避難,今年鬍子恐怕又要來打穀草了。凌豹,你帶著夜不收給我將南邊二十里之內的山裡給我捋一遍,同樣的,別放跑一個鬍子,另外派兩個兄弟去南邊寧武催催冬糧,告訴他們鬍子今年可能會來打穀草。”

命令下完,下面的二百多人瞬間一窩蜂的就竄回了各家的屋子裡,用了沒多長時間,就見五十多個士兵穿戴整齊的拿著軍械從屋子裡衝向了城牆。

看著那五花八門的兵器,趙羽心裡不斷吐槽,誰說宋朝的兵弱了?大爺一腳丫子踹死他。

十個牌兵,十個盾兵,十個槍兵,十個弩兵,十個弓兵,這勻稱的配比,遠近中,防守幾乎全涉及到了。看他們五人一伍組成的小戰陣,簡直不要太逆天啊。

二百多米的西城牆,五十個人撒上去雖然看不見啥,但是對方想偷襲基本就成空了,這守衛力量,哪怕對面來上千人呢,他們至少能撐到城裡集結起來。

城牆上不冷麼?冷,肯定冷,但是吳蒙也不是沒準備的。城牆背面有一大排的碳灶,並且還都有高高的石質煙筒,煙筒很粗,足足有兩抱粗細,碳灶也不矮,是架設在四米多高的空中,跟一丈高的城牆正好成對比,可以確保一旦打起仗來,城牆上的守軍可以一彎腰就抬起架在碳灶上的鐵鍋,而鐵鍋中肯定除了火油就是熱水,一般來說,以熱水居多,油多貴啊。

隨著碳灶的點燃,每一個伍計程車兵都有了依靠,背靠著溫暖的火爐子,雖然頂著寒風,但是時間也沒那麼難熬了。

至於箭樓裡的哨兵,也有人送上了碳爐。

這山裡啥都不多,就煤多,君不見,從山裡流出去的河水都是灰黑色的,可以說山壁上隨便掏個洞,那裡面就是煤,而這也造就了整個陽方軍鎮就是不缺燃料,勤快點的跑遠點弄點大塊的碳塊,懶人則將煤粉和河裡的黑泥團成煤球,冬天燒起來也不錯。

各家各戶的都有人按時來添煤,城牆上的守衛們圍著火爐喝著熱茶,好不滋潤啊。值得一提的是,茶葉是剛剛繳獲的。

就連鋼刀的價值都不如那幾塊茶磚,看著趙羽將茶磚送到城牆上,吳蒙心疼的直流血。

確實,也是趙羽剛來不知道茶磚的價值,就那種十斤一塊的大號茶磚,拿到草原上足足能換回五頭牛來。而這一包袱也不過才兩塊茶磚而已,趙羽童鞋很大方,直接就分掉了一塊。

話說,用奶沖茶可不是草原人的專利,拿著茶磚回去計程車兵親屬們很快就給趙羽和吳蒙送來了一壺滾燙的酥油茶。只不過是羊奶而已,草原上,奶牛是個稀缺品種,基本只有最大的部落裡才能養的起。

而趙羽和吳蒙則在鎮守府裡研究著那塊簡陋的地圖。

“大人您看,這就是咱們陽方口,出了口子往西走一點,那裡有片不大的湖,湖周圍住著一群漢人,都是從大宋逃出去的罪臣後人,或者是草原上逃回來的逃奴。人數不多,四五百左右,不過每次胡人們打穀草,最先倒黴的也是他們。十年前他們都是往山裡逃,最近幾年我起了善心,逢上災年,只要他們上貢一些糧食,我就收留他們一兩個月。只要過了秋後這幾個月,基本上也就太平了。”

趙羽很納悶,難道現在還是秋天麼?

“今年有些反常,按說這時候已經入冬了,草原上的行腳早就應該回部落裡準備窩冬了,但是現在又出現了行腳商人,這很反常,按照以往的經驗,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