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奔了起來。

白馬跑得飛快,快如疾風,葉楚顏來不及反應,身子便往後仰了過去,剛好靠在那晟的胸前。

她的後背猛然一燙,趕緊傾起身子,往前靠去。

那晟卻猝然勒住了身下的白馬,葉楚顏冷不丁的再次倚在了那晟的懷裡。

那晟將頭抵在她的後脖頸處,呼氣炙熱。

“阿瑾,你是不是在想,朕定是喜歡所有白色的東西?”

葉楚顏心裡一震,那晟怎麼猜到了自己的想法?

“朕讓宮女穿白衣是為了殺她們的時候,血跡明顯。”

“朕喜歡看她們渾身鮮血淋漓,還在拼死掙扎的樣子。”

“朕給你賜名白瑾,是因為心血來潮。你若不喜,也可叫紅瑾。”

“至於這匹白馬,那只是湊巧。”

“朕每馴服一匹烈馬,便會殺了上一匹。最近朕忙著馴服你,還沒來得及馴服新的烈馬,所以才留了它的性命。”

說完,他抱著葉楚顏翻身下馬。

白馬還沒反應過來,那晟便一掌拍在白馬的腦袋上,白馬當場斃命。

饒是葉楚顏已經和那晟相處了這麼多天,知道他的瘋狂,還是忍不住有些訝然。

她眼睜睜地看著這匹白馬死在自己面前,血濺滿地。

即使死了,白馬水汪汪的雙眼還睜得大大的,似乎在問,為何要殺它?

死不瞑目。

那晟看著愣怔的葉楚顏,心曠神怡。

“阿瑾,朕說過,在這宮裡,沒人能猜得到朕的喜好。”

“你就是朕新馴服的烈馬。所以,朕要殺了上一匹。”

“可我尚未臣服於你。”

“別擔心,朕很快就會馴服你的。”

“你……”

那晟攫著葉楚顏的臉,渾身散發出霸氣且篤定的氣息。

似乎馴服葉楚顏這件事只是時間長短,他完全成竹在胸。

倆人四目相視。

片刻後,葉楚顏笑了。她就像是千辛萬苦想破解一個封閉的匣子,結果無意之間觸碰到了匣子上的某個機關,匣子反而自動開啟了。

原來,這就是真正的那晟。

他並非瘋魔,也非暴虐。

他喜歡用不擇手段的方式,征服和佔有一切不屈的東西。

他要將所有東西都踩在腳下,玩弄於手心。

他極其享受這個過程。

他沒有憐憫和良知,是因為他不懂愛,也不懂恨。

他囚著自己,是因為自己掉入冰河未死,並在山洞裡拒絕過他。

這激起了他想要佔有並馴服的慾望。

這就是他說的愛和喜歡。

他所謂的愛就是讓看中之物匍匐在自己腳下。

他所謂的恨就是讓對方以最痛苦的方式從世上消失。

他不覺得濫殺無辜是錯誤。

他理解不了正常人的七情六慾、喜怒哀樂、愛恨情仇,更無法與人產生共情。

這是他做出這些瘋狂之事的原因,也是他最大的軟肋。

此時,北榮南境,虎克草原。

九月的天依舊燥人,但是虎克草原並不悶熱,陣陣微風襲來,裹著清新的草香,舒爽宜人。

烏沐穿著一身紅衣,披著同色披風,騎在黑色駿馬上,慢悠悠地在這碧綠廣袤的草原上前行。

按照規定,大豐和北榮互不相通,兩國百姓不準踏入對方國境。

不過這十幾年,兩邊對此規矩並不嚴守。

只要找到有門道的人,由那人領著就能順利進入對方境內。

他早年行走四方,來過北榮,對此門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