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葉楚顏以皇后的名義,將金屋的那群宮女太監都調到了鳳儀宮。

她在這裡沒有熟人,只有冬兒還熟悉一點。

冬兒得知,自己要去鳳儀宮伺候未來皇后,整個人喜上眉梢。

葉楚顏幽幽嘆了一口氣。

因為她,和冬兒一起去金屋的四十個宮女全部被殺了。

她現在所能做的,就是讓冬兒在自己身邊。

至少,那晟今天答應自己,一旦逃跑成功,絕不殺鳳儀宮的任何人。

第二日,那晟也遵守諾言,下了朝就來了鳳儀宮,準備教葉楚顏練功。

葉楚顏看著一身白衣,戴著青色冠玉的那晟,忍不住蹙眉。

那晟今日這般打扮,不看臉,如冷冽貴公子一般。

看了臉,還是那個鬼魅帝王。

不過,那晟今日收起了平日的邪魅,面上帶有幾分嚴肅。

他當著葉楚顏的面,演練了一套拳法。

他演練的極快,好在葉楚顏也曾是習武之人,能看清其中的招數。

葉楚顏一邊觀摩一邊若有所思。

這套拳法,出手之間不給自己留後路,上來就將自己的命門全部暴露在對手面前。

若是對手趁機進攻,則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反攻對手的命門。

大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架勢。

那晟出手極快,快得超出想象,若非會武之人,幾乎看不到他出手的過程。

內功極深、快如閃電、不給自己留生路、這就是那晟武功高深詭異的原因。

這樣的出招方式,等對手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殺了。

見葉楚顏的視線一直跟著自己,那晟演示完,收起內力,唏噓道:“阿瑾這是愛上了朕的美色。”

葉楚顏無語。

好半響,“你要教我練武,又不讓我看你,那我應該怎麼辦?”

那晟恍然大悟,“說的也是。阿瑾可看會了?”

“看會了,不過我現在毫無內功,只能學會些出手架勢。殺你肯定沒機會,逃走的時候對付普通人應該足夠了。”

那晟太喜歡葉楚顏這種實話實說,毫不掩飾的態度了。

“阿瑾,朕只教你武藝怎麼夠,朕還要親自教你騎馬。”

說完,不等葉楚顏同意,便帶著葉楚顏來到了宮裡的御馬苑。

穿過御馬苑前面的屋殿,來到後院裡一處豪華至極的馬廄。

這個馬廄和前院的馬廄裝飾不一樣,看樣子養的是那晟的御用駿馬。

馬廄外的宮奴見到那晟,立馬跪了一地。

上次那晟來這裡是五天前,他見白馬精神懨懨,詢問之下得知白馬病了兩日,當場便斬殺了這個馬廄的所有宮奴。

現在白馬已經痊癒,這裡的新宮奴看到那晟過來,還是忍不住提心吊膽。

葉楚顏走進才發現,馬廄裡只有一匹白色駿馬,渾身雪白,頭顱高昂,威風凜凜,長鬃飛揚,馬目裡溢滿桀驁。

見到那晟過來,白馬從馬廄欄杆上一躍而出,飛奔到那晟面前,前蹄半跪在他面前,垂下高昂的頭顱,將頭抵在他的手心上。

那晟用修長的手指撫摸了一下白馬的鬃毛,臉上的邪魅完全沒了,換上了一種很得意的表情。

葉楚顏垂眸看著這匹跪在地上的駿馬,心有所觸:又是白色!

宮裡的所有宮女衣裳是白色;給自己的新名字姓白;他的御用駿馬也是白色。

那晟喜歡一切白色?!白色在他心裡有特殊意義。

這便是他的軟肋嗎?

葉楚顏還未回神,那晟便抱著她飛身騎上了馬,白色駿馬直起上半身,便在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