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太多了,有些人選擇當傻瓜,有些人選擇當勇士。”
寧稚聽出她的嘲諷,淡淡問道:“所以你也會和陳佳宇做一樣的選擇,得不到就毀掉?”
郭凌聳聳肩:“那倒不至於。但如果領導的偏心損害到我的利益,我肯定會舉報!”
她這話像在敲打寧稚,寧稚聽出來了,沒搭理她,繼續完善訴訟策略。
“聽說這個案子,本來是打算讓孫昊做的,但你來的那一天,程律就把案子給你了。孫昊心想錯過了大學生情殺案,能做殘疾人殺夫案件也不錯,接過程律又把殘疾人殺父案也給你。程律對你可真好,把關注度最高的兩個法援案件都給了你。”
她觀察著寧稚的反應,繼續說道:“還把你的工位安排在他辦公室,這在整個圈子裡可都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吶!程律該不會是……”
“郭凌!”寧稚出聲打斷她,“你越說越離譜了。”
她一噎,訕笑道:“我也是聽說的。”
寧稚不希望越傳越離譜,深吸一氣,解釋道:“這個案子,當時程律從一大摞的案卷裡隨手抽出來的,他看都沒看案件封面,直接說——做無罪辯護,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那許小屏的案子呢?”郭凌笑,“總不能許小屏的案子也是盲抽的吧?”
“那是因為鄒衛勤案我找到了證據,有希望推翻一審死刑的判決,所以把同樣是死刑指控的許小屏案交給我!領導要的是穩贏,不是人事上的公平!”
郭凌訕笑著沒說什麼。
寧稚不想再被她打擾,抱著電腦去了樓下咖啡廳。
翌日,鄒衛勤謀殺案二審,在香州中級人民法院開庭。
寧稚換上律師袍,坐在辯護人席位上,對面公訴人席兩位公訴人神色嚴肅。
有了上一個案子的經驗,她這次沒那麼緊張了。
鄒衛勤的案子,比許小屏的案件簡單得多。
合議庭入席,開始進行法庭調查。
寧稚申請林恬、案發時和鄒衛勤透過話的林恬同學、陳佳宇和章育成的舍友、陳佳宇的父母出庭作證。
經過連續幾天的庭審,終於迎來宣判。
當聽到審判長親口宣讀“鄒衛勤謀殺罪名不成立,當庭釋放;陳佳宇犯故意殺人罪、偽證罪成立,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寧稚鬆一口氣。
她看向被告席的鄒衛勤,對他笑了下。
鄒衛勤被當庭釋放,他殘疾的老母親和哥哥,對他抱頭痛哭。
寧稚和郭凌走過去,笑道:“小鄒,恭喜你。”
鄒衛勤抬手抹淚,雙手合十:“寧律師,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一命,你救了我們家!”
他的老母親要對寧稚下跪,被寧稚給扶起來。
寧稚扶著痛哭流涕的老人家,說:“阿姨,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一定要保重身體!”
她扶著老人家、鄒衛勤的哥哥扶著鄒衛勤,一起走出法院。
在外頭等候的記者們衝過來,一陣猛拍。
話筒舉到鄒衛勤面前,記者問:“鄒先生,您現在被無罪釋放,將來有什麼打算?”
鄒衛勤撓了撓頭髮,憨道:“我想回學校繼續唸書,我被抓走之前,剛上了一個多月,我想繼續上學。”
記者:“您白白被關了三年多,有打算申請國家賠償嗎”
鄒衛勤搖頭:“不打算了,一開始我自己也沒交代好當天發生的事情……”
話沒說完,被寧稚輕輕拉開。
寧稚:“關於國家賠償,之後我會和鄒先生及其家人商量,該爭取,還是得爭取。”
記者:“那到時候還是寧律師您幫他爭取嗎?”
寧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