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闆搓了搓手,聽著二樓那位似乎醒了。

對小貓們說:“再等一會,先去玩。”然後便朝著二樓的樓梯去了。

這裡的二樓是一個寬闊的平層,沒有走廊,樓梯上去就是一道門,魏老闆站在紅木樓梯上,輕輕敲了兩下。

“先生,您身體好點了嗎?”

裡面傳來男人低啞疲憊的嗓音:“進來吧。”

魏老闆推門,看到裡面的情景時並沒有什麼異樣,他習以為常的繞過地上的碎玻璃,站在離男人不遠處的地方,把今天的事情簡要的說了一下。

男人的手指輕輕撥弄著花盆裡的綠芽。

“明天開始你也不用去了,換個人吧。”

魏老闆遲疑著問道:“那那位紀老師……”

“……挑個時間,請過來聊聊。”

魏老闆聽著他的聲音,又忍不住多嘴:“先生,我把醫生請來吧,這樣下去您的身體吃不消的。”

“出去吧。”

魏老闆嘆了口氣,看著滿地的狼藉,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他知道說什麼先生都不會聽,早在先生派人把白城紀家的底細查了個底朝天的時候他就該想明白了,紀家乾淨,在白城又有一定的權勢,其實先生很放心把夫人交給他。

只是筋骨連著皮肉,先生捨不得罷了。

魏老闆看著外面的天色,始終想不明白,這樣拖著又有什麼意義,夫人的孩子總會有人照顧,說句難聽的,哪怕先生不在了,夫人也依舊可以過得很好。

時間越久,只會更加痛苦。到時候孩子出生了,先生真的能割捨下這一切嗎?

沒人知道。

琴行早上七點三十開門,邵維推掉了晚上鎖門的任務,那開門的任務自然就落到了他的頭上,所以每天都是他第一個來。

但今天意外的,邵維開車過來的時候,發現琴行裡已經有人了。

他凍得呲牙咧嘴走進去,看到江寄釐正捧著個杯子坐在一個小朋友的座位上發呆。

奇了怪了。

邵維在旁邊認真的看著他,看了好一會人都沒反應,邵維“嘖”了一聲,道:“有事兒啊這是?”

江寄厘一個激靈朝他看去,邵維被逗得悶笑。

“怎麼了?一大早過來冥想呢,沒聽說這玩意兒對胎兒有好處啊。”

江寄厘不太精神的說了句:“躲人。”

邵維來了興趣:“躲誰?”

“紀老師。”

邵維樂了:“你躲人來琴行躲?別逗我了,再過十分鐘他就該來了,你怎麼不直接請假回家啊……真躲?真躲我真給你請假。”

江寄厘無奈的揉了下臉:“謝謝了,不用。”

“因為什麼啊,跟哥說說。”

江寄厘起身,從櫃子上拿了塊乾淨的抹布,打算去擦擦鋼琴蓋。

“太尷尬了,不說了。”

結果剛擦了一下就被邵維從手裡搶走了,他手指勾著抹布,靠在櫃子上道:“我說江老師,你這樣說話說一半很沒道德的,晚晚還沒出生呢,不能給他做這種壞榜樣吧。”

江寄厘瞥他一眼。

“那我說的這事應該也不是什麼好事。”

邵維一臉八卦:“睡了?”

江寄厘:“說什麼呢你!”照著他的胳膊就錘。

“開玩笑開玩笑。”邵維抓住青年的手:“別生氣,我就是好奇,小紀幹什麼了你要躲他啊?表白了?”

江寄厘:“沒有。”

“那幹什麼了?”

江寄厘抬眼看他。

邵維:“別這麼看我,你少高估我的自制力。”

“昨晚……”

邵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