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當晚。

望歡與林父林母一起吃了年夜飯,都自覺避免之前的話題,圍繞著街坊鄰居的八卦來說,算是過了個熱鬧的除夕。

飯飽過後她被接到了宮裡。

這是望歡第一次見到規模宏大的除夕夜,大殿裡,北齊朝臣與別國使臣一同向坐在高位的皇上賀新詞。

望歡被齊佑邶抓到旁邊坐著,看著下面歌舞昇平,觥籌交錯。

齊佑邶非常熱衷於投餵他的寶貝,夾了一片鹿肉到她碗裡,對她說:“這個不錯。”

望歡用筷子夾起,咬了一口,肉質細嫩,她問:“這什麼肉?”

“鹿。”

望歡皺了皺鼻子,突然想到一句話,鹿鹿這麼可愛,怎麼可以吃鹿鹿?

嘖。矯情了。

她一口吃完。

“好了好了,”望歡阻止他往她碗裡夾菜,“我說了我在家裡吃了年夜飯過來的,我都撐了。”

剛才她還吃了一份佛跳牆,幾筷子酥皮烤鴨,半隻烤乳鴿,撐得不得了了。

要不是場合不對,她已經要倒下休息了,她雙手放下,揉了揉肚子。

齊佑邶勾唇,手不經意的往她腰上摸了摸,確實鼓起了,頗為驕傲地說:“看來是真撐了。”

望歡斜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真的真的,比真金還真。”

她往皇上的位置看去,一左一右坐著兩位美貌婦人。

是之前見過的齊佑邶的娘,另一個就是貴妃了吧?

這個皇上好像還行?後宮只有兩個女人,除了皇后的兩個兒子外,貴妃的女兒已經嫁出去了,物件是北齊的朝臣。

之前她向齊佑邶求證過,確實是這樣。所以她現在很佩服說書先生,真的什麼都懂。

她朝齊佑邶那邊歪了歪腦袋,小聲地說:“怎麼感覺皇上比上次見到的還虛弱了?一直沒好嗎?”

齊佑邶看了他父皇一眼,斂下眉眼,輕聲應了聲,“嗯。”

齊佑邶放在她腰間的手移到臀側,把她弄過來點挨著。

望歡被驚到一下,皺著眉掐了一下他的手臂,“……我們已經坐得夠近了好嗎?”

一個手掌的距離而已,他真的是越來越離譜了。

齊佑邶低笑,那一下完全就是撓癢癢,偏頭在她耳邊輕聲說,“當然不夠,等新婚夜你跟我坦誠了才算近。”

望歡耳根發紅,小聲嘟囔,“流氓。”

齊佑邶沉默了一會兒,流氓?

他不僅有房有地,還有很多銀子,怎麼就是流氓了?

不過看她低頭臉紅的模樣,想必不是那個意思,估計就是羞了,隨便罵他一句。

看她不對上面的人感興趣了,又開始逗她開心。

“你算算我們還有幾日成親?”

“還用算?”

“嗯,算。”

“……五。”明天初一,初六成親,那就是五天了。

望歡眨眨眼,想想還真是有點緊張。

齊佑邶手放她腰上,捏了捏,“對了,獎勵回去後可以親久些。”

望歡抿著唇:“……”

是獎勵她還是獎勵他?

大殿裡已經徹底熱鬧起來了,不少人走動去敬酒,吵吵嚷嚷的。

一句嬌俏的女聲在頭頂落下,“北齊太子殿下,可以與你喝一杯嗎?”

望歡驚訝抬頭。

齊佑邶神色冷淡,瞥了她一眼,“不必了,孤不喝酒,東嶽公主還是去與別人喝吧。”

沒看到他在同他的歡歡說話?真是沒眼色。

白雅然也不尷尬,大方得體地笑,換了一個目標,“望歡,可以嗎?”

望歡拿起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