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特助話還沒說完,就吃了一個閉門羹。

顧年岑走進喬老太太病房,徐特助便在門口守著,警惕看著走廊盡頭隨時會回來的厲行肆。

喬初從顧年岑那回喬老太太病房。

見厲行肆沒跟上,只當是厲行肆還坐在顧年岑床頭膈應顧年岑。

她發睏快睡著時,聽見門口傳來的動靜聲,清醒不少。

看看時間點,差不多吃午飯。

喬初以為是厲行肆回來。

上回厲行肆讓人給送了初行酒店廚師的飯菜,味道相當不錯。

喬初以為今天託厲行肆的口福,又能嚐嚐。

“厲總,餓嗎?”

“初行酒店主廚的手藝還怪不錯。”

“厲總跟著您真好,能吃香喝辣的。”

吃人嘴短,喬初開口一連好幾句彩虹屁。

門口,身上還是一套寬鬆棉麻的病號服的顧年岑胸口一窒。

藥膏在它手中變形。

顧年岑下意識想要扯領帶透口氣,一伸手卻抓空,胸口的窒悶幾近透不過氣。

喬初不緊不慢從沙發上抬眸。

眼中的睏意還沒散盡,像只睏倦慵懶的貓,溫和而平靜。

抬眸看見是顧年岑,喬初僅是愣了愣。

她仍舊保持著隨意的態度,身上那點鬆懈的真實卻不見蹤影。

整個人似乎掛上虛浮的面具。

調整好心緒,顧年岑先一步面無表情開口:

“不用厲行肆,跟著我你也能吃香喝辣。”

“今天你先忍忍。”

“明天我撬了初行酒店的主廚,任你安排。”

喬初揉了揉眼皮,笑容也些許嘲諷。

“顧總還挺喜歡在人休息的時候搞突襲。”

“不會又想著在我睡著了,往我臉上貼口水吧。”

“事不過三,別怪我不客氣。”

顧年岑面上沒有任何情緒上的起伏:

“嗯,事不過三,還有兩回。”

“我當你是邀請我把剩下的兩回補上。”

喬初:………

蹬鼻子上臉,不要臉。

她懶得理會顧年岑,起身開窗透氣。

顧年岑拉住喬初。

“喬初我病了,吹不了風。”

喬初下意識抬頭看向顧年岑。

顧年岑一身類似於家居服的病號服,頭髮沒抹頭油,順毛地垂落著,不見生人勿近的氣場,平添幾分柔和。

他語氣平靜,一雙黑眸仔細看,不知是不是喬初的錯覺,有些委屈無奈。

喬初冷笑:

“您不是宇宙中心,所有人都要您轉。”

“吹不得風,就回自已房裡待著。”

喬初原來推了半窗,乾脆將整扇窗推開。

窗戶開啟,外面的風湧入。

顧年岑寬鬆的病號服被灌入風,衣角肆意搖擺。

喬初的渾不在意讓顧年岑心口刺了刺。

喬初轉身掃了眼,言語平淡“隨和”:

“顧總不回去嗎?”

“繼續這麼吹下去,您少說在床上再躺一星期。”

面對喬初無所謂的形容,顧年岑垂落的手指僵了僵,胸口的澀意一閃而過。

顧年岑將手中的藥膏放喬初手裡。

“上回被厲行肆打了,疼。”

喬初愣了愣。

數秒之後才看清這變形的東西是什麼玩意。

喬初:……

疼關她屁事?

顧年岑強制將她扛肩上,往房間裡帶,她沒記仇都是她寬宏大量。

喬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