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導火索的喬初正打算功成身退。

顧年岑目光落向她。

“喬初我需要的不是徐特助,我需要你。”

從喬初身上挪開目光,顧年岑目光在那精緻的保溫餐盒上停留了下。

又道:

“辛苦熬的湯,不看我喝完再走嗎?”

喬初停下腳步,機械地扯了扯唇。

“湯都給您熬了,還要我喂,您也不怕嗆死嗎。”

“愛喝不喝,不喝您丟了就是。”

喬初沒伺候顧年岑意思,但也停下腳步,沒再離開。

那湯,那味道……

她的確該好好留下來看顧年岑喝完。

否則白瞎了李梅一番心意。

顧年岑從徐特助手中接過湯。

面不改色,吃相優雅,從容,一口接著一口,喝完一整碗湯。

喬初愣了愣:“顧總好喝嗎?”

看來李梅那廚藝長進了不少。

顧年岑抬眸,目色溫和。

“你給的就是毒藥都好喝。”

“呵,那可惜了,想喝毒藥告訴我,我下回一定給您帶。”

喬初見顧年岑喝得如此輕鬆,沒看到預料中顧年岑的吃癟,興致缺缺。

乾脆坦白:

“顧總好好喝,顧夫人熬的,我給帶過來的。”

“嗯。”顧年岑微不可聞應了聲,似並不意外。

從喬初說送湯,顧年岑便看穿喬初的把戲。

他了解喬初,瞭解喬初目前對他的抗拒,對他的冷漠。

不可能好端端給他熬湯。

看見精緻的保溫盒,顧年岑第一眼就看出是李梅準備的。

李梅有段時間受喬初鼓舞,對自已廚藝充滿了前所未有的信心。

李梅專門送了幾回便當到他辦公室。

用的便是同款保溫盒。

他剛一入口也是李梅的手藝。

顧年岑看穿便沒捅破。

現在同喬初有所交集的機會都變得難得可貴。

那湯又腥又澀,顧年岑還是一口接著一口甘之如飴。

看著喬初那失望落空的眼神,顧年岑甚至考慮過是不是該配合皺眉,吃癟。

讓喬初痛快痛快。

只是喬初現在對他沒什麼耐性。

草草自我拆穿,不給他心中留半分誤會,半分漣漪。

徐特助不由瞪大眼睛,嘴角微微有點抽搐。

“這…這是顧夫人熬的湯嗎?”

顧夫人給顧總送過幾回便當,顧總當時第一回嘗,就吐了。

徐特助將便當投餵到樓下流浪貓的窩裡。

沒想到那味道就是流浪貓都嫌棄。

徐特助第二回去投餵時,那些流浪貓以為徐特助是去投毒的,將徐特助撓傷了。

所幸顧總說這算他工傷,給報銷。

喬初手指輕輕將頭髮勾到耳後,故作不經意之間展示了自已修長白皙的十指。

“我這一年花了大幾百萬保養的手下廚,你覺得合適嗎?”

微揚的下巴,上挑的眼角,驕縱盡顯,傲人而風情。

徐特助沒忍住脫口而出:“顧總,就顧夫人那手藝,您沒喝出來嗎?”

顧年岑慢條斯理擦了擦嘴角,目光一錯不錯落在喬初身上。

“媽的手藝我熟悉。”

“但是喬初送的,總覺得難得。”

“我說過的,只要是喬初帶的毒藥也好喝。”

徐特助:“………”

顧總是怎麼做到這麼面無表情說情話的。

自然又動人。

一般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