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繼續說:“親生母親磋磨死兩個自己的娘子,你不吭聲也就罷了,還任由現在的娘子被這群牲畜糟蹋。他們如果不是人,是牲畜,那你就是牲畜不如,說你是牲畜,都是侮辱了牲畜。
我留著你,是想那些受你傷害的,加倍還回來。”
“呵。”似想起什麼,唐臧月諷刺一笑,“我就沒見過你這般沒腦子的,女子在你眼中只是生孩子的工具,你會在乎娘子被要挾?你的藉口找得有夠蹩腳的。真當我在九里村沒聽聞過你的名聲?你們陳家人,沒一個好東西。”
之所以沒在陳麻子跟前戳破她與梅花的關係,是等陳麻子自己發現。
現在說出來有什麼意思?
自己發現的真相,才驚險、刺激。
待人殺光了,唯留陳麻子一個,她才領著這群人到路口等著,聽到馬蹄聲,她藉著月色抬腳跨上駿馬,讓武功相對不錯的蕭二郎坐在她身後,最後對剩餘的死士,道:“你們輕功跟上。”
張小妹坐在蕭鍾離身後,有些心不在焉。
她心中想的是今日發生的事,又瞧見這麼多黑衣人,一看就是武功高手。她瞅了下老夫人,又瑟縮地收斂,不敢多問一句。
待來到鎮上,元家門口,張小妹才不解地看向唐臧月。
馬匹拴在鎮外,由蕭鍾離在鎮口守著,與其他黑衣人匯合後再來找他們三人。
張小妹沒有內力,腳步做不到最輕,唐臧月便讓蕭二郎揹著張小妹,運輕功來到元家門口,翻上牆院。
見院內無人,張小妹才小聲道:“白日我來鎮上買糧食,聽說玉郎去了其他郡地收貨……”
唐臧月揮退了蕭二郎,也只是做給張小妹看的,畢竟一線天死士武功高強,五官靈敏,該聽到的還是能聽到。
張小妹心臟一瞬間被人攥緊了般,預料到接下來的事與玉郎有關,且看老夫人表情,應當是極壞的事……
唐臧月:“蘭丫頭出事後,元玉郎知曉害蘭丫頭的真兇,選擇接受好處隱瞞,迎娶的妾室便是好處之一。之後去其他地方收購的貨越來越多,元家賺取的銀錢也越來越多也是好處之一。白東家在中間充當和事老,給予好處。”
張小妹不可置信地看著唐臧月。
她張嘴想反駁。
可她嗓子像啞了般,發不出聲,臉頰上也流淌出一條熱熱的溼溼的川流,她怔楞地抬手去摸——
是淚。
她哭了。
即便想相信玉郎,想幫玉郎反駁,但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法是偏向老夫人的。
她更信老夫人的人品。
老夫人沒道理會騙她。
騙她能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