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還會來盛京嗎?”言蓁取下最後一張照片放在盒子裡,轉過身看著低眉垂目看照片的男人。

半晌都沒聽見熟悉的嗓音,言蓁撇開視線轉移話題,“你在港區很忙嗎?”

“還好。”關心的話語讓男人黑色的眼眸斂上淺淺的笑意,“你希望我來嗎?”

言蓁蓋上盒子,反問到,“我能以什麼身份來希望你來盛京?”

身份?兩字一出激的男人瞬間僵硬。她在問自己是什麼身份,她想是什麼身份?

和別人牽著他送的狗,有說有笑的一起回家,他那時候又該有什麼身份?

還是以她正牌男友說的鄰里鄰居幫忙照顧照顧的身份?

周詣京的目光停在她那雙說話時微微上揚的眼角處。

只覺得眼前這雙滿是笑意的眼睛,笑得很冷。

一張一合的那張嘴說出來的話都精準且狠厲地往他心上刺。比當年那些更讓他痛,

四年裡,幾乎每天都忙得眼角發紅,別人偶爾的一句言小姐或者阿言,小言,關於她的半個字出現在耳邊他都要反應半天。

24小時緊湊的時間,從香港到盛京的極限往返,只為遠遠的看一眼她過的好不好。

顯而易見,她過得很好,在從前就喜歡的舞蹈事業上蒸蒸日上。

在港區的報紙登上了頭條,手機上的新聞也很多,想視而不見都很難。

只是曾經說過的千萬次不變,一切都好像都在變,只留他一個人還原地掙扎。

“你和我?能有什麼身份?”周詣京動了動唇,半斂著那雙黑眸瞬間冷了下來。

淡淡的表情,忽明忽暗的採光下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

刺耳的話讓言蓁憋了一口氣,抬頭衝著他笑。

又重複了一遍他的話,像是在對男人說又像是在提醒自己,“對啊,我能有什麼身份?”

“東西拿完,我送你回去。”男人深吸了口氣,轉身的動作停住,只給言蓁留了個側臉。

不等她的下文,男人邁著長腿走出舞蹈室,速度很快,快到連衣角也沒猶豫。

幾分鐘後,言蓁抱著盒子上車,上午開車的司機不知去向,這會兒周詣京坐在駕駛座上。

面無表情的等她上車。

周詣京開了半個多小時的車,抵達小區樓下。言蓁下車,整個過程兩人零交流。

上樓後,言蓁在窗臺拉開一小角的窗簾往樓下看。

男人一手從夾著煙搭在窗外,一會進一會兒出,在樓下停了將近二十多分後才開走。

吃過晚飯,言蓁在書房開視訊會議,前些日子她聯絡了個學導演的學姐,提前給轉型做準備,和她聊了好幾個小時。

再出來時已經是深夜,她耳尖的聽了聽隔壁的響動,沒有人氣。

以往粥粥睡覺前總會鬧騰那麼十幾分鍾,卻連粥粥的聲音也沒聽見。

今天下午周詣京說的話讓她心裡憋了一口氣,直至深夜濃色也睡不著。

半夜,隔壁終於有了響聲,聽著聲音很輕,不像是帶著狗。

從上次偷狗的事情過去後,言蓁已經一連好幾天都沒見過粥粥了。

再三猶豫後她開了門,衝對門口的男人問道,“周詣京,你把粥粥送哪兒去了?”

男人一手提著東西,一手抵在門上面輸入密碼,早上的領帶不知道去哪裡了,西裝外套的襯衫釦子也鬆散了幾顆。

整個人都散發著頹靡的氣息,很濃烈的頹廢感瀰漫在整個走廊。

他視線隨著聲音掃了過來,盯著她的眼神很暗,也帶著濃濃的情緒。

兩人對視,熾熱的氣氛肆意攀升,各種情緒激的在男人烈喉嚨翻滾。

沒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