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詣京眼裡見過這般的情緒,但彼此都已經過青澀的年紀了。

她有預感,也大概知道周詣京想做什麼。

言蓁心跳猛動。

只見男人手裡的口袋重重的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下一秒,男人長腿邁著大步走到她面前。

這般模樣的周詣京言蓁心裡有些發憷,鼻息裡席捲而來的是濃烈的酒味兒。

言蓁嚥了咽口水,出聲問道,“粥粥怎麼沒在你家?”

男人低頭靜靜看著她,那雙色的眼眸很深,很深,像是要將她吸捲進去一般。

“等粥粥回來了,我照顧它兩天吧,很久都沒見過他了,我有點不習慣,到時候我。”

全然被男人的濃烈的氣息包圍著,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最後她自己都有些聽不清。

腦子裡全是男人近距離的呼吸,他低著頭,熾熱的呼吸灑在她頭頂,總感覺溫度很燙,很燙。

燙到言蓁都快找不到呼吸的節奏。

“你喝酒了,先回去休息吧。”說完言蓁退後一步,準備關門。

剛有關門的動作,忽然對面的男人有了動靜,一手抵著門。

在疑惑的她抬頭間,手腕上扣著一隻大手,掌心的溫度燙的她手腕酥麻。

男人手上用了些力氣,重重的一把將她扯出門外。將她抵在門外的牆上,另一手製住她的後頸強迫她抬頭。

“我說話不算話,你又在幹什麼?我怎麼樣才算說話算話?想讓我說話算話拿什麼來換?”

“真心嗎?你對我什麼時候有過真心?”

“嗯?言蓁你想怎麼樣?你又想我怎麼樣?”

男人咬著字,冰冷的語氣卻帶著熾熱的呼吸。

言蓁的手腕被他掐的有些疼,實在受不住男人的力道,微微掙扎了兩下。

“疼,你先放手,好好說。”

不情願的語氣惹的男人煩躁,鬆開了她的手。

視線落在那張嫣紅的唇上,只覺得這張嘴總是說不出他想聽的話,每次都像是刺一樣的字字都往他心上扎。

也不記得有過幾次,但就是煩躁。

他俯身逼近的動作很急,目的性很強不帶一點遮掩,眼神裡斂著明顯的情緒,就是想吻她了。

言蓁被他的動作嚇的偏頭,唇擦過她的臉頰,冰冰涼涼的。

只聽見男人笑著嘆了口氣,似嘲諷又似譏笑,“就這麼怕越距?”

“你喝酒了。”

男人緩緩抬眸,嗓音沙啞到極致,“我是喝酒了,但我不像你會斷片,我很清醒我自己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