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消化了謝鈺若所說的資訊,道:“既來之則安之,宮主讓我們進來就有出去的方法,泠月宮存在這麼多年,取到泠月珠估計並不是什麼難事。”
謝鈺若將凝重的神色斂下,臉頰上那抹靈動的笑容重新出現,道:“希望如此。”
車廂內是看不到外邊的,連普通的車窗車簾也沒有,雲晚霖仔細尋找了一番卻是一無所獲,像是與外界隔絕了一般。
謝鈺若手腳冰涼,忍不住問道:“你不冷嗎?我看你一點都沒事的樣子。”
雲晚霖瞧了一眼恨不得蜷縮起來的謝鈺若,有些奇怪,道:“這車廂確實有些冷,但也不至於像你這樣吧,我覺得還好。”
謝鈺若眯起那雙水靈的眸子,疑惑地道:“我的體質怎麼說也比你好上不少,你身上是不是偷偷藏了什麼寶物,能把這片寒冷驅散開來?”
雲晚霖剛想說沒有,卻突然想起來胸口的燭,也沒有急著否定,不確定地道:“你等等。”
謝鈺若只是隨口開了個玩笑,卻沒想到雲晚霖真的若有其事的地在尋找什麼,只過了幾息的時間,雲晚霖手掌玄氣環繞,給這小片地方帶來了陣陣流淌的暖意。
暖意沿著肌膚遁入體內,謝鈺若的手腳也在漸漸恢復知覺,身邊的雲晚霖猶如一個溫暖的火爐,散發著可貴的灼熱暖意。
謝鈺若貼近著雲晚霖,享受著這不可思議的溫暖。
雲晚霖覺得謝鈺若靠的有些近了,少女姣好的身軀散發著一種好聞的清香,柔軟得像綿延群山之間吐出的白雲,他有些不習慣這種依偎,身子自然地旁邊縮了縮。
謝鈺若莫名地很喜歡看雲晚霖露出這樣的窘態,笑眯眯地道:“你還真有藏著的寶物啊.......”
雲晚霖平靜地道:“你身上的寶物絕對不會比我少的,還不允許我藏私了?”
謝鈺若有點失望,道:“你可真沒勁。”
雲晚霖有些好笑,道:“馬車快要停了,準備下車。”
謝鈺若好像收到了什麼天大的打擊,一副憤憤地想要把雲晚霖咬死的表情,不過馬車已經停下了它的腳步,車門也為他們開啟。
雲晚霖先行下車,卻在走下馬車的瞬間僵住了身體,整個人彷彿石化了一般,強烈的驚訝之色幾乎溢於言表。
謝鈺若沒好氣地道:“你在發什麼呆,難不成還......”當她的腳步踏下了馬車,語聲也是戛然而止。
她的視線中,不再是無邊的蒼涼,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長長的階梯,數不清的臺階蜂擁匯聚在高處,一座透著古老和莊重的大門矗立在臺階的終點。
每隔十層臺階上都站著一位銀甲衛士,與接取他們的衛兵相似,渾身都包裹在冰冷的盔甲中。他們站得筆直,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像一個個栩栩如生的冰雕。
大門的後邊隱隱可以看到聳立的建築與山川,空氣稀薄而又寒冷,風雪在這裡已然是常態,接待他們的衛士又一次向他們行了那個奇怪的禮節,用著幾乎虔誠到極點的語調道:“歡迎你們來到姮寒神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