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動靜太過正常,雲晚霖幾乎快要忘卻那隻散發著神秘氣息的燭以及......裡面躺著的白髮女子。
這所有的一切都或許與她有關,雲晚霖暗暗想到。
初到泠月宮的時候,探查到這兩個奇怪的存在,雲晚霖甚至有些提心吊膽,可至今為止沒有散發出絲毫的動靜。
不待他細細思考,謝鈺若提醒他道:“有......人來了。”
人?
雲晚霖剛想著這片荒涼的土地上肯定見不到人煙時,馬蹄聲在他的耳畔響起,像突然來了一陣迅猛的暴雨,細密的雨點掠過地面,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為首的是一匹鬃毛如火的駿馬,拖著一輛裝飾華貴的馬車向他們駛來。
駿馬的身上躍下一個筆直的身影,躍下之人身姿高大挺拔,手握著一柄鐫刻著銀白色花紋的筆直長槍,整個人都包裹在冰冷的盔甲中,連一絲一毫的肌膚都未露出,金黃色的面罩將他的容貌遮掩,渾身只露出了一雙古井不波的眼睛。
駿馬過處,土地像被火焰肆虐了般,呈現出漆黑的色彩。
渾身包裹在盔甲的人俯下身子,對他們行了一個奇怪的禮節,聲音厚重無比,透出一股無形的壓力:“外來的使者們,我是姮寒神域的衛兵,請隨我來。”
馬車的車門緩緩開啟,好像在提醒他們進入。
神域!
雲晚霖和謝鈺若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深深訝異之色。
衛兵見二人不說話,提醒道:“二位不必憂慮,除神域外皆為荒地。神帝早已知曉二位的來臨,派我來邀請二位進入神域。”
雲晚霖沒有過多的廢話,他們沒有其他的選擇,和謝鈺若進入到了馬車裡。
馬車內的裝飾是冷色調的,謝鈺若只是視線的輕瞥就帶來了透入骨髓的寒冷,血液的流動都在減緩著,手足不再溫暖,替而代之的是一片驅散不了的寒冷。
謝鈺若打了個寒顫,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寒冷,身子輕輕往雲晚霖這邊挪動,同時又巧妙地保持了一點距離。
雲晚霖聚聲傳音,用只有謝鈺若能聽到的聲音道:“姮寒神域?我們原本的世界沒有這個神域吧?”
謝鈺若搖了搖頭,道:“普天之下便是由七座神域統治,葬天、蒼夜、恆月、永晝、墜夢、龍、梟淵,這是七座神域的名稱,億萬年間從未更改,哪裡有什麼姮寒神域。這裡靈氣稀薄,荒涼一片,怎麼配得上‘神域’二字。”
雲晚霖又想起了什麼,道:“你之前說過有一件‘神遺之物’叫做‘姮寒宮’,若此處與你說的一致,這裡應該是其中的空間了,估計是自稱神域罷了。”
“不,神域二字不是隨意使用的。”謝鈺若表情凝重了起來,道:“它為什麼不用別的稱呼?偏偏是神域,天地間是有準則的。我若建一座宮殿,給它起名神域,那是會破壞準則的,我的宮殿與我自己都會灰飛煙滅的。”
雲晚霖吃了一驚,能聽得出謝鈺若話語中對神域的敬畏,又想起來山洞中黃衣女子,道:“我知道你來自墜夢神域,會不會是你想太多了?”
謝鈺若覺得遍體生寒,又忍不住往雲晚霖那邊靠近了些,道:“你們雲靈一族估計常年自封於一片世外之地,只知道世界的雛形,卻不知道‘神域’二字的概念。"
“我們的世界分為凡域和神域,而神域何其廣闊,其中王域為尊,其次是大大小小的諸界,每一個‘界’統治著各自的界地,哪怕是最小的‘界’都有著眾多的帝國和土地。”
“如你所知,我來自墜夢神域,卻只是來自一個低等的界,知道‘神域’二字有著何等的分量。我隱隱覺得這裡很詭異,在聽聞名稱之後才會如此堅定自己的想法。”
雲晚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