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好,我是看殿下待她太好,怕她終有一日誤了殿下。”
賀奔道,“總之,殿下對她是鐵了心的,昨夜過後木已成舟,她以後更是”他說著以手指了指天,壓低聲音,“你小心說話。”
辰良聽罷,心中也是省得,卻嘴硬聳肩,“難道往後謝玿還能殺我砍我不成?她才不會。”
這話就無恥的讓賀奔呲了牙,“死太監是不是都一個德行?背地裡說人家是非嫌棄她諸多,翻個臉還拿著交情當令箭,欺人家手軟心善,死太監就是死太監,亙古不變。”
繞了一圈,無往不復冤冤相報。
謝玿收拾妥當出門時,眾人只見賀奔大笑鼠竄,辰良徒手掄鼎(其實是盆),竟也不落半步,緊緊尾隨。
謝玿嘆道,“神人也,不習武,可惜了。”
憐音忽然衝賀奔大叫,“襄兒!收拾好了麼?一起去!”
“唉?也去麼?哎呦!!”
賀奔聞聲回頭,腳下一頓,花盆穩穩落下,命中。賀奔撲平。
辰良志得意滿,對憐音拱手,“多謝。”
許襄兒自然沒在身邊,此等事,趙元衝怎會帶著她。
憐音揮揮手,小意思。
賀奔從地上爬起來,拍落滿頭塵土。
趙元衝縱然向來嚴肅,此時也忍俊不禁,未避免笑出聲,只先行牽了謝玿快步走,先上了馬車再說。
賀奔騎在馬上,還在擦臉上的灰塵,眾護衛附耳過憐音姑娘,知道了來龍去脈,各個隨在馬車左右想笑不敢笑,一隊人馬一路上表情極其扭曲。
馬車停下的地方距靜謐廣闊的照歸湖不遠。那裡有兩三間小茅屋,是前山東來寺的僧人看顧菜園所建。
照歸湖連通江河,水天一色,四季景可入畫。
如今又是小雨淅瀝,墜雨落碧雲,入青鏡,湖邊又有繁密松林相應,恰是堪堪好一副似幻非真的仙境。然而美中不足的是
自打上路以來,謝玿似乎十分睏倦。
趙元衝問她累不累,她趴在他腿上搖頭,片刻後小鼾聲漸起。
馬車稍微一晃,她又驚醒,摸摸趙元衝還完好無損在身邊,又打起盹來。
於是如此反覆,謝玿一路半夢半醒,直熬到了照歸湖。
趙元衝起初覺得挺有趣,任她腦袋在自己腿上一點一點如搗蒜般晃動,幾次下來,也十分心疼,下馬車時徑直將懵睡的她抱起,蓋了棉被送到了中間小屋的床上。
謝玿全力睜眼看到了茅屋床榻,心一安,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