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衝以為她沒聽明白,又要再說,被謝玿猛地捂住嘴,推開。
“你別別這樣看著我,再撒嬌我也是要去的。”
她閉上眼,撇開頭,不受蠱惑。
須臾間心生一念,又問,“你昨晚該不會是為了今天不讓我去短亭山才”說罷,臉色由紅轉青,又轉白,精彩紛呈。
趙元衝居然沒說話。沒承認,也沒否認。
謝玿這回是真怒了,坐在床上一副天塌地陷的模樣,“你你”她認真的很,眼眶都紅了,“你始亂終棄,薄倖寡義,喪盡天良,你你氣死我了!”
這都什麼話趙元衝把其餘或偷笑或瞠目的閒雜人都趕出去,然後手腳並用按住謝玿,“好好好,去去去,一起去行了吧?”
謝玿眼見的目的達到,已然平靜了,順勢在趙元衝臉上偷香些許之後,賣乖道,“我身子軟,連衣服也穿不上了。”
趙元衝忍住笑,其實樂見其所為,親自接了憐音手中嶄新的衣裙給她穿戴。
及至憐音給謝玿梳頭時,辰良扒著門框往裡看,邊看邊嘀咕,“作,真作,作吧你就。”
一旁同樣等待出發的賀奔抬頭望天,即使百無聊賴也沒扒著門框窺探的嗜好,此時抬手就是一巴掌,扇的辰良晃了晃,“膽子肥了啊,小心謝玿揍你。”
辰良兀自不平,“殿下從小到大,哪有這樣伺候過別人,都是別人伺候他。”
賀奔終於正眼瞧了他,打量一陣,說,“不怪你,太監看不出來。”
辰良抄起一旁澆花的舀勺就掄過去,賀奔忙後退,賤兮兮,“哎嘿,打不著,三寸釘,打不著。”
辰良扔了舀勺,突發神力舉起青漆描金腰一般粗的花盆發足狂追。
賀奔哈哈大笑。
辰良陰森森道,“砸死你,我償命。”
賀奔才是真的膽肥,“自己看不出來,先天不足,怪誰?!”
辰良任督二脈翻湧沸騰。
被逼至小院一角,退無可退,賀奔拼死抵抗,“停手!停手!光天化日死太監你想幹嘛?”
辰良獰笑,“你剛說什麼?我先天不足?我讓你後天不足!”
賀奔慌了,“別別別,別亂來。”
辰良高舉花盆,不怒自威。
賀奔拍馬屁道,“你老人家乃宮中老人,德高望重,怎麼會沒看出來呢,是小的眼拙小的眼拙。”
此話未畢,辰良又悲從中來,扔了花盆,吸吸鼻子,“就算是如此這般了,我家殿下也不該那樣伺候人啊,以往蕪萍瑤情和柔姑娘還有也沒見哪個那可是殿下!”
他委屈,他音量不小,賀奔大吃一驚,忙捂嘴,“你才作死吧你!聲音再大點,讓謝玿聽到就完蛋了!”
辰良後怕,放低了聲音,可仍是嘴硬,不服氣的很。
“遲早要知道,今晚短亭山不是還”
話未說完,又被賀奔捂住,“作死還攔不住你了是不是!?少造謠,那位和殿下清清白白!”
辰良撇嘴翻眼,“落花倒是有意的。”
賀奔道,“流水無情便好。希望短亭山今晚相安無事。”
辰良不屑的很,“有事也是她自己作的,都是謝玿自己要去,殿下可沒想帶她。”
賀奔看了看臥房那邊,見無動靜,又對辰良道,“謝玿那可不是胡攪蠻纏,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她想跟著去短亭山不過是如今地處清屏,她擔心殿下安危罷了。”
辰良默了。
賀奔瞧他不說話,無奈道,“你這人最近怎麼回事?和謝玿有仇麼?謝玿可是自己人,她和咱們相交多年,她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不比其他鶯鶯燕燕好?”
辰良嘆口氣倚著牆有氣無力,“哪裡是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