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謝流箏有些意外。

別說平西侯如此顯赫的身份了,這世間男子,比如秦綬這樣要錢沒錢,要身份沒身份之男子,都時刻想著左擁右抱。

可是眼前的平西侯,貴為侯爺,卻聲稱侯府後院清靜。

一處後院清靜,那意思就是說裡面人口不多,至少謝香玉嫁給他之後,不需要面對那些鶯鶯燕燕。

如此回答,謝流箏卻是不信,但是她直覺平西侯未曾騙她。

畢竟這樣的事,稍加打聽就能知道真相,謝流箏覺得周正他完全沒必要騙自己。

因為驗證很容易。

對方沒必要撒謊。

這麼一來,謝流箏看向周正的眼神,不覺帶上了些許的敬佩。

在這個男子為尊的朝代,周正在如此位置上,卻能潔身自好,這樣的男子實數難能可貴。

更重要的是,如此出色的男子心儀孃親,正愁孃親封鎖自己內心的謝流箏覺得周正出現的時機剛剛好。

當然一切要等她核實一下,謝流箏才會做出決定。

即便她心裡已然接受了周正這個繼父的存在,但是沒有核實他所言是真是假,謝流箏不會表現出來。

“謝謝侯爺為小女答疑解惑!我就不打擾侯爺了。”

說完,謝流箏就揚長而去。

周正看著小姑娘離去的背影,很無奈,“真是個有趣的小姑娘。”

隨後他派人收拾好房間,就起身去見謝香玉。

但是到了地方,周正還是被拒絕了。

只不過周正也不生氣,聽見謝香玉不見自己,他就老實回去了。

翌日,船抵達了蓬萊港口。

謝流箏攙扶著謝香玉下船,正要去找尋絲綢商戶,卻不曾想,她們一下船,就見好幾個商戶在那等著她們。

“請問是揚州謝家主事人嗎?小人姓方,是這蓬萊的鼎豐絲綢的老闆。謝夫人要不去店裡一坐?”

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子徑直上前拱手說道。

他身邊的一個瘦高個男子卻不樂意了,“方天明,你什麼意思,截胡呀?明明我比你先到的。謝家娘子就算要看,也該先看我的絲綢!”

“謝娘子,我是戴家絲綢的,我們這邊絕對是蓬萊物美價廉的上等絲綢,誠信經營,童叟無欺!”

一時間,謝香玉她們就被眾人給包圍住了。

對此,謝流箏有些意外,她們初來乍到,應該無人知道她們今日抵達蓬萊,可這些商戶又是從何得知她們要採購大批的絲綢?

突然謝流箏就想到了秋月,興許是他們提前趕來這蓬萊,安排好了一切。

但是隨著越來越多的商戶湧過來,謝流箏漸漸意識到,秋月他們不可能有如此號召力。

尤其是各大商戶在喊價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朝她們身後看一眼。

答案呼之欲出。

她身後站著的,不是旁人,正是平西侯周正!

也只有周正能有如此的號召力,叫這蓬萊島上有名的絲綢商戶親自來找謝家談生意。

也只能是周正,能一下子召集這麼多的絲綢商戶。

謝流箏現在對他這個繼父是越來越滿意了。

他不光為她們解決了生意上的大麻煩,還幫她們大大節省了時間。

隨後在謝香玉帶人去驗貨,成交,只花了一炷香的功夫。

甚至蓬萊的商戶都不要求付定金。

謝流箏故意詢問方天明,“方老闆,自古以來做生意都需要支付一定的定金,等到貨到了,再結清尾款,為何你如此大方地連定金都不收?不怕我們轉頭反悔,不買你的蠶絲嗎?”

這也正是謝香玉擔心的地方,她不由得也豎起耳朵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