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不愛我了。”

“孃親不與我說實話,定是不信任於我!”

“我要絕食!”

最後謝香玉還是告訴了謝流箏實情,她是真的怕極了女兒鬧絕食。

在謝流箏七八歲的時候,一次她吵著鬧著要上街,當然這都是秦廣進教唆她的,結果謝香玉忙著去處理生意上的事情。

覺得小孩子氣性不大,轉眼就能消氣了,謝香玉就沒管。

而秦廣進的心裡壓根就不在乎她這個女兒。

於是謝流箏就絕食了兩天,硬生生餓暈了過去,要不是謝香玉剛好回來了,謝流箏可能會出事。

自那以後,謝香玉對謝流箏可以說是有求必應。

現在見女兒又一次提起絕食,害怕她真的絕食,謝香玉不敢隱瞞,就把真正的原因告訴了她。

聞言,謝流箏覺得不可思議,“孃親,你竟然是為了我,才拒絕平西侯的?天哪,我,我什麼時候厭惡他了?你誤會了。我沒有……”

不過解釋到一半,謝流箏突然想起來,自己在得知平西侯的身份,有一瞬間是呆住了。

興許娘就是因為自己的那一刻反應,以為她不喜歡平西侯?

“孃親,你真的沒必要在意我的看法,日子是你們去過,我不管對方是誰,只要他能對你好,照顧好你,我就認他是我的父親!”

謝流箏起初還擔心謝香玉會因為秦廣進的緣故,不會再相信男女之情了。

不過現在看來,是她多慮了。

孃親這樣子,明顯就是春心萌動,只不過她動心的物件是昔日的青梅竹馬,如今的平西侯侯爺。

正如謝流箏剛剛說的那樣,她真的不介意對方的身份地位,只需要那人對孃親好。

“孃親!”謝流箏握住了謝香玉的手,十分誠懇地告訴她,“孃親,你真的沒必要為了我,拒絕平西侯!撇開身份來說,這些天他那麼細心照料你,我全都看在眼裡。”

“另外,我的看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開不開心,快不快樂?這才是我真正在意的。”

謝流箏覺得娘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活得太累了,她總是在考慮別人,卻鮮少為自己考慮。

謝流箏希望她可以自私一點,那樣孃親就能活得輕鬆愜意許多。

謝香玉感動地抱住女兒,她覺得女兒現在變化太大了。

這跟她印象中的女兒差別太大了,以至於謝香玉有些不敢相信,她是自己的女兒。

但是感情一事,謝香玉卻是不想再碰了。

“流箏,孃親其實也不太想考慮感情一事,現在是我們謝家的生死關頭,還是先處理好生意上的事再說吧。”

見謝香玉明顯在逃避這一話題,謝流箏也沒再勉強,只是她心裡有了打算,當然這個打算,她並不會告訴謝香玉。

是夜,平西侯周正坐在桌案前看信,驀然,他感覺到有腳步聲傳來。

“誰呀?”

門外之人徑直推開門,也不管此舉會不會惹怒平西侯。

“平西侯侯爺打擾了,小女有事想要請教,所以不得不深夜打擾。”

嘴上說著打擾,但謝流箏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歉意。

她甚至還在平西侯面前,擺弄屋裡的擺設,絲毫沒有把屋子的主人放在眼裡,即便對方身份貴重。

但在謝流箏眼裡,卻絲毫不怕惹怒對方,相反她在故意激怒平西侯。

面對謝流箏的小把戲,平西侯看在眼裡,卻不曾說破。

直到謝流箏抬手,故意將一個古董花瓶碰到地上。

“哐當!”

一聲脆響,在深夜時顯得格外刺耳,驚動了不少計程車兵,其中屠二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