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川陽縣衙就有官差找上了門。

面對親自帶人來捉拿她的川陽縣太爺吳知縣,李幽有些無語,不知道那個死女人又耍了什麼花樣。

“李大當家的,和本縣走一趟川陽府吧,出了人命案了。”

......

川陽王府,女人閨房。

大梁之上,直挺挺的懸吊著一具女人屍體,從穿著看來,很像是過期的郡主周南風。

吳知縣吩咐眾衙役不得入內,回身關上了閨房大門,這讓李幽頓時警惕。

“李大當家的,您可惹了大禍,雖然郡主已經被削封,但好歹也是皇室血脈,您怎麼能因為十萬兩銀子,就逼得她懸樑自盡了呢?”

此話一出,李幽驚疑,卻見吳知縣伸手從懷裡摸出一封血書,小心翼翼的把它遞給了李幽。

快速瞟了一眼上面的內容,真是字字泣血,控訴李幽依仗自已有錢有勢,強逼女人賣身還銀子,沒有辦法,這才上吊自盡。

至此,李幽終於明白了這個大坑是怎麼挖的,淡淡一笑,把那血書還給了吳知縣,圍著女屍轉了三圈後,指了指掛著的女屍體說道:

“這貌似不是那女人的屍體吧,難道堂堂一個川陽縣,連個仵作都沒有嗎?”

話畢,忽然從窗簾後面響起了掌聲,女人周南風鬼魅般徐徐走了出來。

“果然是做生意的,腦袋確實聰明,不過嘛,只要吳縣令說是,那就是,反正我得罪的人也不少,趁機假死也是一條出路。”

“呵呵,栽贓陷害,我就這麼招人嫉恨嗎?”李幽搖頭笑著,這女人小心眼犯起混來,比男人可怕。

“跟我鬥,你配嗎?,二十萬兩銀子,饒你一條狗命,吳縣令是我爹的心腹,你最好不要抱有僥倖心理。”女人說著,臉上盡顯得意。

聞聽此言,看了看旁邊冷眼旁觀的吳縣令,李幽笑了,徐徐說道:

“吳大人,聽說你家祖上有個收藏大家,我想墓裡肯定能挖出價值十萬兩的古董,眼下盜墓賊猖獗,說不定這幾天就要犯事,您可得讓家裡的人多去墳頭上轉轉。”

此話一出,原本冷冰冰的吳知縣,臉色立刻就變了,側目看了看已經毫無利用價值的女人周南風,眼珠開始不停亂轉。

“你竟敢當眾賄賂朝廷命官,老吳,你可別上當,我爹在的時候對你可不薄。”女人有些急了。

李幽聽罷,冷冷的看了一眼女人,像是在看一具死屍,隨即從懷裡掏出了劉元年的親筆信,把它遞給了吳知縣。

一臉茫然的開啟書信,吳知縣冷汗當時就下來了。

“原來你是武南知府夫人!”

吳知縣畢恭畢敬的把劉元年的書信還給了李幽。

雖說武南和川陽八竿子都打不著,劉元年也不是自已的頂頭上司,但想就此稀裡糊塗的栽贓陷害,劉知府應該不會輕易答應。

於是,一邊撕著女人的血書,一邊說著:

“郡主想來確實是因為太過思念老王爺,自殺上吊了,不知李大當家需不需要我安排一下?”

聞聽此言,女人頓時慌了神,怒罵著:

“狗官,當初要不是我爹,你早就被砍頭了,你敢動我?”

那吳知縣聽完,一臉淡然,只是靜靜等待李幽的答覆。

“吳大人,不勞你費心。”

說罷,輕輕拍了拍手,躲在房樑上的陳楚忽然落下,把吳知縣和那女人都嚇了一跳。

“原來李大當家的早有防備!”

吳知縣說著,緩緩退出了房間,輕輕帶上了房門......

“李大當家的,饒命,我再也不敢了,我立刻滾出川陽,永不回來。”女人噗通一聲伏地叩拜,高傲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