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蕩然無存。
“郡主大人,民女怎麼受得起如此大禮?這不是折我壽嗎?”李幽冷笑道。
“不不不,我已經不是郡主,大當家的,我真的錯了,你把我賣到妓院都行,別殺我,求求你。”女人磕頭如搗蒜。
李幽聽罷,一把抓起她的頭髮,狠狠的給了那張討厭的臉來了兩個耳光,咬牙道:
“我本無意取你狗命,是你自已找死!”
話畢,在女人瘋狂的掙扎下,老陳手上一條腰帶死死的纏到了她的脖頸之上......
......
封號被削,女人自殺,似乎一切看起來都那麼合情合理,此事最終歸於平靜。
臨州南山,一塊滿是山花的空地,裘英把可憐的女人姚紅安葬於此,總算了結了一段痛到骨頭縫裡的孽緣,從此,靜下心來和阿慧踏踏實實的過日子......
於是,李幽這才放心的把西遠商號的海印交給了他,讓他暫代初七行使大當家的權力。
至於阿慧,除了身上的肉,這麼多年武力值一直沒什麼長進,李幽索性讓她和裘英一道去了明州,迴歸她女人該有的生活。
只是乞活會的事,李幽卻沒告訴裘英,這筆神秘的鉅額銀子流向,只讓他聽從老徐的安排就好,這種掉腦袋的事,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風險。
臨州這邊的生意,小的就都託給專業的掌櫃們經營,泡麵坊就交給大表姐美花看著。
為此,李幽還專門給他配了兩個管理人才,畢竟她這輩子做過的最大生意,也就是個小麵攤。
安頓好了一切,李幽帶著兩個孩子,一路遊山玩水,準備回到武南。
......
飛流渡口,大雨滂沱。
木質的碼頭被上漲的河水沖垮了一半,幾個男人正在大雨和湍流中搶修著剩餘的碼頭殘餘,看上去很是驚心動魄。
不遠處大道上,馬車內的李幽懷裡緊緊抱著熟睡的劉幼萱,生怕她著涼,初七則四仰八叉的躺在車裡,頭枕王鐵的大腿。
望了望遠處的已經無法使用的碼頭,李幽無語,眉頭緊鎖,搞不懂這一趟路,怎麼會如此不順。
就在前不久,幾個不自量力的毛賊,居然攔路打劫!
只是,都沒用老陳出手,單憑刀疤一人就輕鬆拿捏。
這才發現,這幾個傢伙居然一點武功也不會,讓李幽忍不住的感嘆,現在當土匪門檻兒都這麼低了嗎?
很快,去渡口詢問的刀疤被淋得像個落湯雞一樣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憨厚的蓑衣漢子。
“怎麼樣?今天能走嗎?”李幽探頭問道。
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刀疤無奈的搖了搖頭,把那漢子讓到了李幽窗前。
“這位小姐,人倒是可以渡,但是您也看到了,碼頭壞了,這馬車指定是上不了船的,岸邊都是淤泥,承不了重。”漢子說著,往後碼頭的方向指了指。
聽罷,李幽有些鬱悶,這荒郊野外的,眼看天就要黑了,總不能住在馬車裡吧。
“附近有客棧什麼的麼?”李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問道,因為一路下來,滿眼都是蒼涼澤國。
聞言,漢子愣了,彷彿李幽在和他開玩笑,緩了緩,低頭沉思了一下,開口道:
“客棧沒有,不遠處倒有個村子,要是不嫌棄的話,裡面的人家應該能勉強住上一宿。”
“好,麻煩帶個路。”
李幽說罷,順手遞給了那漢子一塊碎銀,讓他差點磕頭認了乾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