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在門口乾嘛,想把你哥凍死在外面?”李平川的嗓音沙啞,是經歷西北的風沙所摧殘的。

李義山趕忙拉著李平川往屋裡走,白雨停起了身,和李義山一樣叫起了聲:“哥”

“這是弟媳婦呢?”李平川在涼王楚子煊親手帶的家書中有所瞭解。

李義山回答道: “嗯,還沒過門兒呢”

“爹,娘,這幾年沒回來,你們辛苦了。”李平川過去捧著兩位老人的手。

“沒事,回來就好。”兩位老人熱淚盈眶,用手摩挲著李平川的臉龐,才覺得他的臉比雙手還要咯人。

“最近西北戰事緊急,一直沒空,不過也因禍得福,當上了校尉。”李平川坐在李義山才搬來的椅子上。

李平川抖落身上的碎雪,向李義山問道:“春闈什麼時候開始?”

“還早,要明年三月。”

“那什麼時候和弟妹辦婚事?”李平川話鋒突轉。

李義山一頓哭訴 :“哥,你也好意思催我,你自己也要而立之年,到現在都還沒有說一個,現在卻讓還剛剛及冠的弟弟結婚生子,居心叵測呀。”

“別說這些沒用的,早點商量好,我下一次好告假。”

李義山問道:“那你時候去西涼?”

李平川接過他娘遞給的熱水說道: “正月初二。”

“這麼早?”

“都說了西北戰事急,這次也不知道為什麼,上面給我批了假。”

李義山腦袋一轉:該不會是因為涼王楚子煊吧。

“好吧,假如,我是說假如,我辦婚事,你會回來嗎?

“那就不一定了,我也拿不個準信。”

李平川和家裡人敘完舊,就上床休息,睡得很舒適,即便被褥不厚,可這畢竟是家。

大年三十,李義山一家起的很早,就是為了今天的年夜飯。

年夜飯因為有了財神爺白雨停,準備得比前幾年要豐盛許多。

李義山和白雨停在院子裡堆了一個雪人,李平川站在一旁,望著幾年沒見的弟弟。

小兩口堆完了雪人,又打起了雪仗,你一下,我一下。

李義山扔出一顆雪球,不小心砸到了看戲的李平川。

李平川立刻抓起一把雪,揉成一顆雪球,發起反擊,準確命中。

剛剛李義山和白雨停還是勢均力敵,現在有了李平川的加入,戰況就有了一邊倒的趨勢。

“哥,我是你的親弟弟,你為什麼要幫著她呀?”

“她是我弟媳婦,現在不幫著,難道過門之後,要受你欺負嗎?”

有一隻雪白的狐狸進了院子裡,李義山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之前一直在家裡蹭吃蹭喝的那隻狐狸。

李義山以為天氣變冷了,它不會出現了。

李義山徑直走了過去,狐狸避開了他,溜向旁邊的白雨停。

白雨停將狐狸抱了起來,盡顯親暱。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義山位於大武最北方,冬天比大武的其他地方來的都要早,走的卻是最晚。

義山九九八十一座大小山峰,都被茫茫大雪覆蓋。

陳永建這幾日沒有在玄荒劍冢修煉,依他師父趙牧所說:光有境界可不夠,不能做一個可看不可用的花瓶。

趙牧在自在峰,為陳永建設了一道陣法。

陣法裡面的雪,都活了過來,成了雪人,不僅有與陳永建相同的脫骨小成境界,而且還無窮無盡。

陳永建在上次領悟的方法,認真修煉後,已經可以馭劍苦情,涼夢也有要服從的跡象。

南海沒有雪,可海風是冷的。

林念依舊是沒能拔出軒轅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