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點就已經醉醺醺的了,其餘幾人可都還是談笑風生。可見李義山的“不勝酒力”是怎麼回事了。

“各位,我實在喝不下了,就恕我不奉陪了。”李義山推辭說道。

“不夠不夠,夫君再喝點。”白雨停接連地給李義山灌了兩碗。

李義山此時已經酩酊大醉,開始酒後吐真言了。

“什麼狗屁科舉啊!這麼多次都考不中——我恨我不能修煉證道,不得長生,不能縱情山海,笑傲江湖。”李義山已經上言不接下語,突然指著白雨停和趙道長說:“一路上莫名其妙的……”

李義山又嘮嘮叨叨說了幾句醉話,然後在桌子上倒頭就睡。

“哈哈哈。”房間裡充滿了其他三人的大笑聲,大家都心知肚明:修煉人士可以運氣排酒,從而喝多少都不會醉,除了可能要多去幾次茅廁而已。

白雨停在李義山睡著後,又點了兩壇酒鬼酒,不過這次並沒有再用氣排酒了。

幾人一直喝到了申時才回的客棧。

秋闈揭桂榜要等到鄉試結束後三日,今天剛好是第三天,桂榜會掛在嶽麓書院,讓鄉試生員查詢自己是否榜上有名。

這次秋闈考試整個大武共有十萬四千名監生左右,大概按一千比一的比率,將會有一百五十名舉人,在長沙郡嶽麓書院有一萬三千多人參加鄉試。

李義山和陳永建兩人才到嶽麓書院,就發現門口掛榜處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他們根本擠不進去,只能在人群外圍乾等著,聽著裡面的唏噓聲。

“這次武陵路和成都都護一共有十七個舉人老爺。”

“不得了,我們嶽麓書院出了解元,成都都護有十人上榜。”

聽到這裡,李義山拼了命地往裡面擠。站在桂榜前,他愣住了,映入眼簾中的資訊:第一名是陳永建。而他李義山自己排在第十三位。

“中了!中了!”李義山高聲呼喊,似乎是要把前面三次名落孫山的怨氣給喊出來。

李義山擠出了人群,對著陳永建說:“陳兄,借你吉言,我中了。而且而且你是解元!”陳永建臉上不顯喜悅,波瀾不驚。

他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他們,都在打量著這個大武解元。有的眼裡充滿了羨慕,還有許多與會試無緣的人兩眼無光,只剩下麻木。

“這肯定有內幕,憑什麼會是外鄉人得了榜首。”

“看看,一個穿得如此光鮮亮麗,另一個又是窮酸書生。肯定是給何大考官送了銀兩。”

“噓!兄弟這話可不能亂說。”

“天理不公!”

在本地士子眼中外鄉人應該是不堪入目的,可這次奪得頭彩的卻是他們所輕視的外鄉士子。而且此次桂榜十七人中有十個是成都都護的讀書人,讓武陵路名落孫山計程車子更是心懷不滿。

有幾個成都都護計程車子聽到這些話後,忍不住爭論了起來。越吵越亂,眼看著就要動起手。

陳永建對著李義山說:“我們還是先回客棧吧。”

李義山回了句:“嗯。”

兩個舉人老爺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從客棧到嶽麓書院再回到客棧,可謂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回到了客棧,李義山將鄉試結果告訴了白雨停和趙道長。

“夫君,恭喜恭喜,考取了功名,可不能做一個‘陳世美’噢。”白雨停的一番話好像祝福了又好像在威脅李義山一樣。

“苦盡甘來終有時,一路向陽待花期。李小友雖然考到了好功名,但是別忘了兩年後的修煉。”趙道長的話完全就是赤裸裸的威脅,連祝福都可以說是沒有。

李義山無奈,趙道長對他有救命之恩,已經答應了上刀山下火海的要求。而且趙道長只是讓李義山修煉,可是李義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