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設有公告板,供房客傳遞訊息用。有一日,公告板上貼了張地圖,也就是所謂的黃金圖。小二說不知誰貼的,圖上標示的地點也不知是何處,位置十分偏壤,很長時間也沒等到互通此資訊的人揭下。久而久之就開始有人流傳此為藏寶圖,考慮到風險問題,就提出乾脆召集人組隊探險,最終集結了兩百多號人,都是自發參與的。出發前就協商好了,死生自負,至於收穫就各憑本事了。”陳語瀾一氣給眾人解惑。

“誰還沒個年輕氣盛追求刺激的年紀,也是沒料到浩浩蕩蕩一群人,也就剩咱幾個了。”曾澤聽她說完,也不由感慨起來,“後來傳的愈發離譜,金雕的一座城池都出來了,唉。”這些年偶爾聽到誇張的說書人講這段故事時,只是暗自唏噓也沒放心上,沒曾想這張破紙竟重現於世。

陳語瀾開口時,花渡預感他們這個話題會沒完沒了,乾脆坐階梯上,一人一貓依偎一塊,在不疾不徐的語調中,不禁打起瞌睡。半夢半醒間感受到一道強烈目光,勉強撐開眼皮,發現墨肆皺著眉看他,於是眯起眼衝他笑了下,拍拍身旁的空地招呼他坐過來,可惜人依舊板著臉沒理睬,將臉扭了回去。

“是領隊揣的圖,按理來說,人沒出來的話,這份圖也沒可能流出來呀。”曾澤細想下,提出自己的疑惑。

“這就得問花莊主了,你又是如何確定這就是黃金圖的?”陳語瀾語氣不善。

“啊?在下不確定啊——”花渡手肘抵在膝蓋上支著下巴,一張極好看的臉可惜長了嘴,“猜的呀,這圖上標的旮旯地在下也沒聽過,關於當年之事略有耳聞,聯絡起來就小小推測了下,呵。”

“你!”直性子的金承恩氣的吹鬍子,簡直是耽擱他時間,感情浪費這麼些時間耗著,還不知這圖真偽。平日被大夫人管束的緊,好不容易有機會來到大名鼎鼎的煙花樓,就指著今夜好好放縱一番。

“彆氣彆氣。”花渡安慰金承恩道,“賣家自己也說是,萬一呢對吧!”

“我贊同花莊主所言。”雲隱一臉凝重起身道,“退一步如是假地圖,那就無礙;有心人故意四處散播,萬一是真的,江湖中人乃至普通百姓,要真尋對地方,聽陳莊主說辭裡這般離奇,那將會有無止盡的人送命。”

“嗯,雲莊主懂在下的良苦用心。”花渡裝作委屈巴巴的模樣拽了拽墨肆衣袍下襬,似在控訴他方才對自己顯露轉瞬即逝的殺氣。

“那接下來墨大莊主打算怎麼處理呢?”拽著衣襬的手沒鬆開,換了副笑臉仰頭望他調侃道。

墨肆甩袖將衣服抽出,淡然道,“既如此,那就親自一探究竟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