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道,“所以你是在幫王晨峰做事?一切均是他自導自演?”

“呵呵,小公子果然聰明人,不過不需要套我話,既然敢說就是不怕你知道。”孤雲嘆口氣,死人是不必擔心他開口的,“是他,但我只為自己做事。”

“他還不配指使我,王晨峰當年殺害兩幼童往我們這一丟,一群愚昧的蠢貨便嚷嚷作祟,不分日夜輪番追著師父辱罵,說他誤了時機,是他害了人。”女子露出嗜血的冷笑,“我師父被活活氣吐血,至死不瞑目!王晨峰這老東西倒好,如他所願躺著數香火錢!”

宴霜大致瞭然,恐從算卦的神棍開始就是一場盤算好的陰謀,人心不足利用神鬼作祟賺那折壽的焚香碎銀,即便孤雲下山費盡口舌解釋真相,村民的愚昧也不會枉費王晨峰絞盡腦汁做的這些。

“山有山鬼,生人勿近,你是自願留在這守山的...”宴霜推測道。

“山神還是山鬼我不在乎,我自有打算。”女子起身踱步走近他。

“他不會進山的。”宴霜了當直言,直戳她的痛處。

女子頓了下,露出一絲苦笑,“是,他會派人定期供奉。”但自己絕不會踏進這裡一步,她蟄伏好些年,不敢打草驚蛇一直也沒找到下手的機會。

“所以你做這些有意義嗎?”宴霜低頭直視她,“孤雲,你師父給你的名字,絕不是想你畫地為牢禁錮於此。”

“你懂什麼!”女子癲狂猙獰地衝他咆哮道,“我定讓他給我師父陪葬,一定!”

女子忽然抬起手貼在他的心臟上,話鋒一轉,“小公子可有喜歡之人?”

“自是有的,孤雲姑娘問這作甚?”宴霜坦然道,見她沒有顯露殺意便由她去,沒有強制掙開鎖拷,倒是好奇她為何突然問這。

女子虛靠著他輕聲說了好一會,最後一句道,“皮囊包裝的過好時常讓人忘記只是假象,看來小公子並沒有這種困擾。”手掌傳來的心臟跳動沉穩而堅定。

“不想整隻手斷掉的話,把手拿開。”

聽到熟悉不過的聲音,宴霜心下一驚,他怎麼來了。

地下室鐵門被人一腳踹飛生生砸進對面牆裡,墨肆忽然出現在門口,一臉凶煞散發令人驚懼的壓迫力,右手提劍快步向宴霜邁去,女子不由手一鬆被突然闖入的高大男子震懾得後退幾步。墨肆揮劍斬斷鎖鏈,宴霜雙手一鬆掉進那灼熱的懷抱裡,墨肆隻手托起他,右手劍指女子剛按在宴霜心臟上的那隻手,冷漠宣判道,“這隻手是嗎?”話音未落,銀光劍氣一閃,女子頓時跪倒在地,露出極端痛苦的表情失聲捂住被挑開筋的手腕,鮮血直流,滴落至嫁衣上愈發鮮紅。

“墨肆!”被緊緊抱在懷裡的宴霜似被墨肆的瘋狂嚇到般,喚他名字企圖阻止他下一步動作。

“你先不要說話,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不想跟你吵。”墨肆迫使自己鎮靜,血紅的一雙眼死死盯著懷裡的人,加大手勁把人牢牢箍在懷裡,宴霜被掐的倒吸一口冷氣。

墨肆將劍上的血珠一甩收回劍鞘,下令道,“押下去,別讓人死了。”

“是!”門外侯著的手下聞言快步進來把人帶走,瞬間昏暗空蕩的房裡只剩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