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的視線,那是偷摸打量獵物的眼神。每戶門口都插有香,透過敞開的門窗還能看到家中祭有神龕。

“是。”柳浮煙往被裡塞進一隻柔軟的枕頭,對宴霜道,“先睡覺。”

宴霜從思緒裡回神,乖巧地脫下外袍蹬掉雪白的靴子爬進鋪好的被窩裡,扯高薄被露出一雙淺眸問道,“先生不睡嗎?”

“不必。”柳浮煙垂眸,或是覺得過於生硬補充道,“守夜。”

“無妨的,先生也眯一會,這不還有我呢。”宴霜拍拍床緣,十分可靠地保證道。

“...”柳浮煙無言走過去端坐在床尾,抱著雙臂順從的閉目養神,舟車勞頓一天宴霜也閤眼睡過去。

三更,月色朦朧的窗紙上,搖曳樹影間,一個詭異人影停留片刻。

宴霜睜開眼狠厲的神色一閃而過,與同時睜眼的柳浮煙對視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