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翻滾用腦袋蹭他,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花莊主養的貓好像對我頗有敵意。”墨肆收回想要逗弄它的手。

“呵呵,墨莊主言重了,不過是認生而已。”花渡心虛道,芝麻是極其記仇的貓,估計最初墨肆對他散發過一次殺意後,被惦記上了。

“呼嚕呼嚕——”

墨肆頗有興致打量這燈火通明的地下囚牢,若不是刑房裡掛滿各式毛骨悚然的刑具,有些房間溫馨的讓這看起來真像家客棧。

似看出墨肆疑惑,花渡開口解釋道,“我的某些手下喜歡住這裡,所以隨他們自己改裝了,看起來還不錯吧?”

“嗯,甚是獨特。”墨肆說的獨特已超出裝潢範疇,不過也沒妄加議論。走到環形長廊盡頭,諸葛豐被單獨關押在倒數第二間牢房內,依舊衣冠楚楚鎮靜自若,一根白髮皆無完全看不出是五十幾歲的人。

見到墨肆過來,還能主動禮貌問好,“墨莊主久仰大名!”看向一旁的花渡,是素未謀面足以同女子媲美的生面孔,至少知道自己身處誰的地盤,試探道,“這位是花莊主?”

“正是在下,諸葛前輩看起來心情不錯。”花渡禮貌回道。

“苦中作樂罷了,不過也是沒料到二位這般能耐,在下派出這麼多撥人手,你們愣是毫髮無傷出現了,原本在下等的是自己人來接應呢。”諸葛豐無奈聳肩,絲毫無辯解的打算。

花渡淡然一笑,兀自逗弄黑貓沒再插話,畢竟不是他同這人有話說。

“尊您一聲諸葛前輩,是因為您在豐通運河下游掌控管理這些年,在雨水多發時能及時疏通治理,甚至救濟佈施災地難民,為廣大百姓所景仰傳頌,這樣的您為何會做出人口販賣之事呢?”墨肆冷聲質問。

“景仰?傳頌?”諸葛豐儒雅斯文的面上終於現出一絲獰笑,自嘲道,“年輕人,在下可擔不起你這四個字,若你是想在眾人裁決前,提前來試探我這有無內情的話,很遺憾,要讓你失望了,並無人指使,也無人逼迫我做任何事,話也別提前問了,有什麼話待會當眾說吧,年紀大了總跟你們年輕人沒法比,同樣的話也省的說兩遍罷。”

“喵——”花渡側過身逗懷裡踩奶的黑貓,隱匿陰影的眸色冷若冰霜,一切都往他預料的方向去,真是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