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人行動尤為僵硬,將頭壓得極低,生怕被人瞧見般。
花渡嘆了口氣,見他二人不說話先行開口道,“小廿,別來無恙。”廿漸離聞言身形一僵,將身子壓的更低,手腳蜷縮排斗篷裡不敢露出一星半點,他不想花渡看到他這叛徒現下人不人鬼不鬼的狼狽模樣。
九瀧剛想替他說話,花渡已放下茶杯起身,走到他正面微低下身,一手捏在廿漸離下巴強行掰起,冷若冰霜居高臨下注視他滄桑的臉,“既從我折花叛逃,怎把自己搞得這般落魄,真丟我折花的臉。”
“主...不,花莊主,對不起。”廿漸離垂眸避開上方那道冰冷的視線,他不配再以自己人身份稱呼他。
“是誰?”花渡直入主題,對他那句道歉嗤之以鼻,畢竟他最對不住的並非自己,而那些人已經聽不到了。
“我...我、不能說...您殺了我吧,求您!”廿漸離眼前一片模糊,才發覺自己竟在流淚,說辭同見到九瀧時說的大同小異,看來是鐵了心隱瞞。
“主人!離兄、廿漸離他的家人在那人手中,所以他才不能開口,並非他有心嘴硬不說!”見花渡神色愈發冷漠,九瀧忙出聲替他辯白。
“如此,那小九你對此有何見解?”花渡鬆開手輕笑一聲,卻讓九瀧心下如墜冰窖。
“我、我覺得是要把他妻兒救出來的。”九瀧心下沒數,唇角囁囁。
“上哪兒救?”花渡坐回椅上盤著腿,淡聲道,“若你成功撬開他嘴,進門後你早提這茬了,何必等我問,小九,現在阻礙你的人不是我。”
“...”問題又回到了原地,廿漸離不相信他們,他堅信一旦對方只要不被找到,定不會傷害他親人,九瀧無力垂頭。
“呵,對方看人挺準,為了諷刺我,賭你是根硬骨頭,倒不怕你反水,命能給你留到現在。”花渡冷笑道,廿漸離同九瀧略顯吃驚,畢竟他們並未將此番說辭表露出來,他竟一下就明白對方意圖。
“小廿,知道我為何清楚麼,說來也奇怪,這人說不定跟我是一類人——”花渡狹長微挑的眸眼眯起,唇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語氣冰冷,“那麼再告訴你一點,你妻兒必死無疑。”
“你胡說!”廿漸離聞言抬起發紅的眼盯著他,被九瀧抓住胳膊,防止他做什麼想不開之事。
“烏梢寨和諸葛家是徹底玩完了,看起來這陣仗挺大吧,不過很遺憾,想必這不過是那人打發時間的小玩物罷了,你看著吧,諸葛豐那估計也掏不出什麼東西。”花渡懂的往哪戳人心肺最疼,殘忍的給他分析道。
“他們完了,你的價值也就沒了,說來你連助興的資格都算不上,所以,更別提你妻兒,他們、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