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墨爺動作就是快。”花渡看著河岸景象,給身旁的墨肆拍馬屁道,岸邊停滿的木舟上全是墨家手下。
“...”墨肆沒搭腔,沉默將人胳膊一提,強制拎進最近的木舟裡,後腳跟著踩上船板。
花渡看了白剎一眼,白剎隨即押著阿染跟上同一只船,畢竟這號危險人物只有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全,不然上了熟悉的水路,不知對方是否會耍花招。
“啊!白總管真是狡猾,能跟主人擠同一艘船!”旁邊另一小舟嗖的飛快從花渡身旁超過,一樣的船看下吃水,就知花渡他們這船,承受了不該承受的重量,弦心眼巴巴望著旁邊的船大聲抱怨道,生怕白剎聽不見似的,而戴著單邊鏡的男人覺得丟臉,背過身去不看他們。
“所以你為什麼要把他們幾個帶來...”花渡扶額亦不忍直視,漸行漸遠的那艘船,襲娘子回頭衝他笑沿途往水裡撒花瓣,陸離如獲至寶般抱著那把刀痴笑,也不怕扎到自己,黑燈則嫌棄墨家手下劃的太快,二話不說將人手裡的竹竿搶過來,結果自己又不會划船,朝水下大力一戳,整船人全跌水裡,弦心從水下冒出來將琴往仰面的船底一拋,第一件事游過去拽住黑燈腰上的皮帶,將人拖摁下水,嘴下不饒人咄咄道,“好你個黑燈!老孃就穿了這身!你整這死出!”間接導火線墨家那手下,趁亂悄悄爬上隔壁船打了個寒顫,船上擠了這麼幾個古怪的人,不怪他想拼命往前劃。
“主人!”水下突然冒出襲娘子溼漉漉的腦袋,慘白著臉如同水鬼般,給花渡嚇了一跳,只見她塗著紅蔻丹的手扒在船邊,先將花籃放上來後,人似乎也想跟著爬上來,整艘船頓時往側邊壓去,在被她弄翻前,花渡趕緊阻止她,“停停停!”隨手攔下後邊跟的船,往隔壁一指,繼續道,“你,上那去。”見她無比委屈的模樣也不笑了,忙提起那隻花籃道,“這個我幫你拿,你跟後邊那船吧。”女子恢復笑顏,立馬聽話鬆手船恢復平衡。
“白剎...”花渡冷臉道,“你今年獎金沒了。”
“...”白剎沉痛道,“主人,能不能換個懲罰...”他不敢解釋,因為這幾人最像水匪,萬一改計劃低調混進來,說不定效果甚佳,他也沒想到這幾人放在一塊能這般鬧騰。
“不能。”花渡一向鐵面無私,白剎露出十分痛心的表情,他的獎金堪比一年薪酬,相當一年白乾,苦著臉瞪向水中還在打打鬧鬧幾人。
“呵。”墨肆輕笑一聲,覺得這般跳腳的花渡甚是新鮮。
“讓您見笑了,他們平時也不這樣...”那是因為花渡派任務都會刻意將這幾人分開,白剎真是好樣的。
“嗯。”墨肆淡聲應道也沒過多解釋,阿染皺著眉在這二人身上來回打量,萌生一股莫來有的醋意。
墨肆將一切安排的緊湊妥帖,確認存在非法交易並搜出買家名單後,立刻讓手下通知外頭潛伏的人,將這批買家販子一網打盡,順帶抽出一大撥人前去捉拿諸葛豐,並將唯一能走黑貨的隱龍號扣下,超出巢狀規則的規則之外,就是走向徹底失控的末路自取滅亡。另一同等存在的花市生存之道,不碰毒不碰賭不碰人身販賣。
花費好些時間才從七拐八拐的分支迴歸西南水道,將所有寨子裡捉拿的頭目,如數押送上先前扣下的隱龍號一併帶走,所有人前往折花。這豐通西南支道距離折花有些距離,除了走完整段下游回中段,還要轉一趟馬車陸地再行數時辰,不過相比墨莊確實要近得多,墨莊下屬只當他們莊主想就近處理,只有花渡心知肚明墨肆究竟在盤算什麼。
上大船後不久,九瀧押著一個罩著麻布斗篷的人前來求見,墨肆親自看管烏梢寨主,二人就在隔壁房,花渡圖清淨趕緊開溜,九瀧來的時間點也正合適。
“主人。”九瀧按著那斗篷人一同跪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