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把古琴,玉蔥五指輕掃七絃,噌的裂帛琴音將灌木叢裡埋伏几人掃出來,繼續哀怨道,“把我們可愛的主人拐跑了,我們上哪哭去。”
“弦心...”站的筆直戴著單邊鏡的大管事,適時出聲制止她。
“是是是,奴家不說了!”弦心被點名後委屈收聲,信手幾個掃弦,將稍遠些藏樹上拉弓的人震下幾個。
那算不得平整的瓦頂上的其餘幾人——有單膝蹲下一手撐地,而另一手提著長半刃的白髮矇眼男子;有笑得眸眼彎成兩道縫,溫柔似水的美嬌娘,裝著碎花瓣的花籃挎在一隻臂彎裡;有將整顆頭藏在兜帽,黑色皮帶纏滿身分不清性別之人。由於有這迥異的五人先行出現,以至於墨肆的手下現身時,顯得尤為正常。
一群身著遒衣勁裝的數十名黑衣人,從四面八方奔來,與原本打算圍困墨肆的寨民打鬥起來。一時間刀光劍影錚錚作響,對方人雖多,卻被區區數名黑衣人打的七零八落節節敗退。
花渡嘆了口氣,白剎真是他的好幫手,將玄鴞裡性格最頑劣的人全挑來了,這不一見形勢大好,乾脆全作壁上觀看起了熱鬧,一個頭探的比一個遠,嫌氛圍不夠好,襲娘子時不時向下撒把花喝彩。自家孩子頑皮,做主人的得管,畢竟墨肆那冷若冰霜的眼神是投射給他的。
“白剎,弦心,襲娘子,陸離,黑燈聽令,投降不殺,其他的下手幹淨些。”花渡頭都沒抬淡聲命道。
“是!”幾人瞬間應聲,一改玩鬧姿態,氣場肅殺凌人,紛紛從屋頂四散躍入人堆裡,以各自的法子判斷敵方去留。
“黑燈!別把墨莊主帶來的人打死了。”花渡忽然想起什麼忙衝那大兜帽喊道,果然那大兜帽明顯手下一頓,把捏在手裡的人貼近看了眼,丟開後又往另一處奔去。
“花莊主麾下果真人才濟濟。”墨肆毫無感情說這話,確實在發自肺腑讚揚,不過花渡沒聽出來就是了。四周打得熱火朝天,這頭冷眼對峙的三人氣氛亦劍拔弩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