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對峙 (第1/2頁)

“你的人全滅是遲早的事。”墨肆往前走幾步，默默將花渡護在身後，衝那滿目狠厲的人中肯道，“你現下唯一的退路，將同謀供出來，這寨子不過個隱蔽的中轉地，光憑你們，還沒這般能耐隻手遮天這麼多年。”

“呵，你以為自己是誰？墨大莊主的手，未免伸的太長了些，烏梢寨的事還輪不到外人來指手畫腳。”阿染嗤笑道。

“無憂谷上官明滅，春秋賭坊鍾無殊，妙手藥坊鬼谷子，煙雨樓陳青煙...”墨肆從袖袋裡掏出厚厚一隻卷軸，在手裡掂了掂，給他從開頭背了一溜煙買主名單，不緊不慢淡聲道，“這些哪個不是跟八莊簽過協議，哪個不是在八莊轄地，寨主還敢說在下不該管麼？”

“你竟進了蛇窟...”阿染咬牙切齒道，沒想到這人竟敢摸進那地方。

夾在諸葛家與烏梢寨的買家，自以為得到資訊單向保密的承諾會兌現，即諸葛家知他們人卻不知他們買了甚，而烏梢寨知他們買了甚卻不知他們人，若今後東窗事發，只要對不上號，打死不認便是，反正也沒留證據。

然而，烏梢寨和諸葛家做交易，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矇在鼓裡的只有販子同買主。雙方私下達成共識，將每一筆交易都清楚記錄在冊，把柄在手的人就會生軟肋，尤其是這些在江湖算得上有頭有臉的買家。算是未雨綢繆，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拿來用的後招。

以為藏在蛇窟這令人望而卻步之地最為安全，沒想還是落入墨肆手中成了最大的鐵證，這資訊記載清晰的一抓一個準。

“蛇是多了些，稍微有點礙事，替寨主清了一波，應該有幾條運氣好的跑了。”墨肆說的如同幫對方打掃庭院般輕巧。

“你既清楚，又讓我供誰？墨大莊主留的退路未免太可笑。”阿染冷笑一聲，只覺荒謬。

“你和諸葛家的背後，是誰？”墨肆沒理會他的冷嘲熱諷，一字一句認真道。

“什麼？”阿染眉心蹙起，一副當真不知的模樣。

花渡亦微微訝然，神色複雜的看向墨肆背影，他以為只有他知曉這背後，還有第三人的存在，畢竟當年截止藥方丟失前，所有能查到廿漸離的來歷和行蹤，皆與諸葛家或這寨子無重合，基本能斷言另有他人指使，但墨肆怎會知道...

墨肆竟忽然殺回身，花渡面上表情一覽無餘，墨肆唇角微翹，這話是同花渡說的，“我猜對了，是麼？”

“...”花渡垂眸掩去眼底多餘的情緒，原來這人是擱這詐他。也不怪墨肆懷疑，因為從頭至尾他都沒同阿染提過問題，他不問自是因為知道在他那尋不到答案，所以不問。既如此排除浮在明面的諸葛家，就只剩第三人存在的緣故，再加上阿染為拉他下水，方才提一嘴的噬心，聰明如墨肆定已大體推出他此行意圖。再往深了想，只怕是花渡最先設局請他入甕都已心知肚明。

“他什麼意思？是指諸葛豐還有靠山？”阿染目光越過墨肆看向站後些的花渡，神色嚴肅不像裝傻。

“你同諸葛豐合作這麼些年都不清楚的事情，我又如何知曉？”花渡輕笑道，“不過我確實只是來尋人的，尋一個多年前從我折花叛逃之人，對此寨主可有見解？”花渡沒看到九瀧，並不清楚他是否成功尋到人，雖然他在竹子上留了記號，應已潛入牢內。

“我這牢裡確實有關押些人，其中最特殊單獨關在水牢那位，確實是諸葛豐差人帶來的，就不知是否為花莊主所尋之人。”見他一口一個寨主喚自己，阿染亦咬牙切齒改了稱呼，“諸葛豐並沒說他所犯何事，只是讓幫忙多加照顧。”

“那人左手可有一長條蜈蚣似的刀疤？”

“有。”

“呵，那便是了，難怪這麼多年查無此人，原來是被寨主您藏這了。此人正是盜走我噬心藥方冊之人，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