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算是替你們立了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怎就將人反手關起來了呢?”花渡黑玉般的眸子倏然冷下,他的人就算是隻牲畜,也輪不到別人動手。

“那我就不清楚了,花莊主回頭問諸葛豐去吧,看起來你知道的比我都多,如果還有機會的話...”阿染將彎刀緩緩拔出,利刃在光下煜煜生輝,唇角勾起恢復桀驁痞氣的模樣,“你們一個上還是兩個上,隨意,我阿染生來就沒走過別人留的退路,可惜了,原本想將庭院拆了重建成新房的圖紙,都已經在我腦子裡了...”他從沒喜歡過任何人,也是第一次知道喜歡一個人胸口會灼熱。

這場談話是該結束了,墨肆正想將花渡往後推遠些,衣袖剛觸及人手臂就被反手握住手腕往後大力一扯,反被他一把拽到身後,抬眸發現對方衝他點點頭認真道,“你別出手,於公於私我來解決。”見墨肆鷹眸閃過一絲不安,堅定道,“相信我。”墨肆直覺對面是個亡命之徒,絕非吃素,但花渡所言卻讓他莫名信服,沒說答不答應,只沉默站在原地盯著他。

“陸離,刀借我。”花渡衝混亂的人堆裡喊了一聲,話音方落,那白髮矇眼男子連連撞飛幾人從人堆裡突出來,能看出異常的興奮,獻寶似的雙手呈上那把能有半人高的半刃,花渡拿過染血的刀反手甩淨,陸離依舊蹲在原地期待的咧著嘴,花渡無奈揉揉他雪白髮頂,這才心滿意足退到一旁,也沒再返回戰場,看來比起執行命令,他對主人用他的長刀砍人更感興趣。

阿染倒是很講武德,並沒趁機偷襲,對隻身站在面前的花渡露出痞氣十足的笑,眼裡滿是欣賞,嘴下不饒人調笑道,“夫人,請吧。”

“阿染,飯能亂吃,名,可不能亂叫。”花渡手拎長刃,唇角一翹衝對方輕盈襲去。

雙方均持刀皆開半刃,阿染手提的蛇紋彎刀雖短卻極其厚重,每一刀砍下去都能聽到清晰的呼嘯風鳴,招式既狠又狂。而花渡手中這柄極長重心靠前,長刀在手完全不顯笨拙,極具流動性,切點捻挑,觀賞性強絕非花架,以柔克剛來留去送,對方每一個重砍,都被四兩撥千斤撥回去,煞費苦心拉近的距離,又被花渡長刀一劈拉遠,未出數十招高下立見,花渡一個身輕如燕的後空翻躲開彎刀一道橫斬,青紗旋開如青蓮綻放,順勢一個貼臉震刀,用刀背生生將對方手裡那柄重刃打落,一個過袖抹刀後,長刃閃著銳利的光芒抵在阿染喉結上。

“你輸了。”花渡笑的一臉無害,彷彿方才的打鬥並非刀刀致命,而不過好友間的切磋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