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意還沒有過這麼有意思的經歷,拎起裙襬就跟蕭恪進了樹林。

蕭恪低頭,吻在蘇清意的鬢髮間:“不至於。”

他的幾個兄長,也唯有去歲那一回來送了他一程。

蘇清意拿著勺子在鍋裡攪拌,她是吃過早膳才從宮裡出來的,這會兒聞著肉乾撕碎了熬的湯倒是有幾分餓了。

別看他們這午飯看起來簡陋湊合,實際上香味十足。

鈴鐺洗好了蘑菇,用手撕了扔進了肉湯裡和肉乾一道煮,很快香味兒就更加濃郁。

“好香。”蘇清意什麼好吃的沒有吃過?居然被一道普普通通的蘑菇湯給饞得不行。

“夫人在等一會兒,很快就能吃了。”鈴鐺笑著,去馬車上取了碗筷到河邊去洗,蕭徵也跟了過去。

“也就偶爾這麼吃一次,要是讓你天天吃,你會受不了的。”蕭恪連忙打住蘇清意眼底某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蘇清意拿了個松果扔進火堆裡:“知道知道,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

蕭恪聽著,沒立即應她,隔了一會兒,在鈴鐺和蕭徵洗碗回來前,才輕輕地道了一句:“卻也不必太過懂事。”

聲音輕地一下就散進了風裡,蘇清意不曾聽見。

“湯可以喝了。”鈴鐺拿勺子一碗一碗地盛湯,蕭徵分了筷子,又把架在火堆上烤的魚給拿了下來,裝進了盤子裡。

蘇清意捧著碗喝湯,湯熬得又濃又稠,湯汁都是奶白色的,看著便令人食指大動。

蕭恪沒急著自己吃,他用筷子挑了魚刺,再將挑好魚刺的魚肉夾進了蘇清意的碗裡。

在京城時,蘇清意要吃魚,下面的人自然會買刺少的魚來做,以免魚刺卡住貴人的喉嚨,惹出麻煩來,這在外邊沒有那個條件,蘇清意又不是吃過苦的人,蕭恪怕她吃不慣刺多的魚,就給她挑了魚刺。

蘇清意埋臉喝湯,其實看見了蕭恪仔細給她挑魚刺的樣子。

她不禁開始回憶,父親以前有給母親挑過魚刺嗎?

在她的記憶中,似乎是沒有的。

在用過午飯之後將火堆掩埋,一行四人才重新上路,往驛站趕去。

五月初的天氣尚不算炎熱,但身上也難免會出些汗,蕭恪自己在軍隊裡待了那麼久,自是不在意,可他體熱,出汗多,一身汗也不好還圍著蘇清意,蘇清意可是乾淨得不行。

驛站有客房可住,又提供飯菜和熱水,去驛站住宿是最好的,否則荒野露宿,也忒不方便了一些。

風景也不能一直看,蘇清意趴在窗邊看了一路也膩了,便從鈴鐺給她收拾的話本里隨意地找出來一本,一把塞進了蕭恪的懷裡。

“夫君,給我念話本吧。”蘇清意懶洋洋地道。

蕭恪的眸色一點點變深,他把話本往旁邊一放,手疾眼快地抓著蘇清意的手腕就將人給壓在了身下,另一隻手護著蘇清意的腦袋。

“清意剛剛喚我什麼?”

蘇清意無辜地眨眼:“我喚什麼了?”

蕭恪臉龐往下,在蘇清意麵前逐漸放大:“清意再喚一聲給我聽一聽,好不好?”

蘇清意莫名地緊張了起來,她總感覺蕭恪看著她的目光不善。

“蕭恪,這可是在馬車上,還是大白天。”蘇清意警惕道。

蕭恪不再抓著蘇清意的手腕,騰出手來戳了戳蘇清意的額頭:“你在想些什麼?”

他還是沒有對蘇清意做些什麼,只是流露出一個充滿威脅的笑。

蘇清意:“……”蕭恪你不要笑得這麼有深意!

事實證明,蕭恪這人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傍晚到了驛站用晚飯,他一個勁地投餵蘇清意,蘇清意明顯已經吃得很飽了,他還非要問上一句“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