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有文化的,給娃娃起個名字聽聽。”
陳楚量思量良久,沉吟道:“不如便叫福巧罷。”
“這孩子雖然早產,卻是平平安安;跟著鄭姑娘歷經千辛萬苦,終於來到人世,可謂是相當有福,命裡帶著好運氣。”
“再說大虎恁個同鄭姑娘相遇,也是有幾分機緣巧合所在,可謂是巧得很了。”
鄭顏喜笑顏開,對著福巧輕輕喚道:“福巧,福巧。”
而襁褓裡的嬰兒就好像聽懂了一般,竟是微微睜開眼睛,對著陳楚量咧開嘴。
看著陳大虎小心翼翼的撫摸著福巧的臉龐,陳楚量自知不應再打擾,便很有眼力見兒的走了。
在一旁一直忙忙活活的範流朱,此時也跟著陳楚量退出來。
此時明月高懸,眾人雖然都沒來得及用晚膳,但都精力充沛,好像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一般。
范仲淹負責去街上買些吃食,陳楚量便搬了小板凳,和範流朱坐在院子裡休息。
想到陳大虎和鄭顏喜結良緣,陳楚量忍不住打趣範流朱。
“流朱姑娘,恁個先前在開封城裡的時候,定然也有不少富貴子弟追求罷?”
範流朱雖然是范仲淹的庶出,但是在如今的北宋時期,人們在婚姻嫁娶的時候,已經逐漸淡化了對家世門第的看重,反而更加註重新人的自由意願和道德品行。
因此北宋是中國歷史上,少有的開放開明時期。
範流朱生的姣好,明眸皓齒,溫柔賢惠,進退有禮,應當是深得開封城中那些夫人的喜愛的。
沒想到範流朱卻是搖了搖頭。
“某個先前在開封之時,行動謹慎,大多時間都不出閨。某個那時候生怕在外得罪了人,牽連到父親身上。那些子弟的示好,某個極少搭理。”
“如今來到這汴梁城,某個倒是覺得空氣都自由了。想來若是往後的日子都像是今日這般便好了。富貴又何為?”
範流朱三言兩語,帶著淡淡的憂傷。
陳楚量頗為認同的點點頭。
這身在封建社會之中的女子,必須得恪守三綱五常,每天都好似被困在規則的牢籠之中。
更不要說是像開封那般,一堵牆倒下去砸出八個耳朵的地方了……
當夜,等到眾人都歇下的時候,陳楚量前去了陳大虎的臥房。
今日他盤算了一番,覺得值得慶幸的是,鄭顏早產了。
倘若調查鄭顏的人已經知道鄭顏有身孕,那定然會排查汴梁城中生產的孕婦。
如今讓陳大虎和鄭顏作了夫妻,再讓範流朱裝作鄭顏的姐姐,這樣一來倒是能夠掩人耳目,確保自己不在的時候眾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