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將此事告訴別人,還請大爺海涵!”

計侯爺怔怔的發呆,不覺順口道:“這麼說,她沒有死?”

柳三娘詫異的抬起頭來,吃驚的瞪著計侯爺說不出話來。

平白無故來這麼一句,換了是誰聽了,恐怕都消化不了吧?計侯爺猛然意識到自己失言,他不自然的輕咳一聲,勉強溫言笑道:“實不相瞞,她是我的一位親戚,她既然肯將這繡法傳授給三娘,想必三娘跟她是很好的朋友吧?”

柳三娘搖搖頭輕笑道:“她性子有些古怪,不愛多話,我並不是她的朋友。

她將繡法傳授給我,那是因為我救了她們母女的命.”

計侯爺心頭一緊,說不出是悲是驚是喜,原來,她後來生下了一個女兒……“你可知,她們母女去了哪裡?”

計侯爺的心怦怦的劇跳著,手心裡握了滿滿的一把汗,既是期待,又是緊張。

他的腦子裡全亂了,全是那溫婉的倩影和柳三娘這幾句話。

柳三娘想了想,遺憾的搖了搖頭嘆息道:“我不太清楚。

不過我恍惚聽她提起過,每年清明,她都會帶著女兒去湖北宜州給死去的丈夫上墳。

唉,她年紀輕輕就死了丈夫,真是可憐人!”

計侯爺聽了這話心裡一陣苦澀,給死去的丈夫上墳,是他嗎?還是,她終究改嫁了?無論她有沒有改嫁,既然知曉了她的行蹤,他是必定要前往一探究竟的。

說起來,是他負了她,耽誤了她的一生!可是,他一直以為她死了,如果他知道她沒有死,他不會放棄尋找她的。

湖北宜州,那是他和她最後分別的地方,光陰似水,一晃就過去這麼些年了!計侯爺念及此,心裡酸酸澀澀的十分不是滋味,他向柳三娘拱手道謝道:“多謝三娘提點,在下告辭了!”

柳三娘心裡暗暗鬆了口氣,微笑道:“您客氣了,我其實也沒幫您什麼忙!”

目送著計侯爺的身影離開,甄鈺自屏風後緩緩出來,目光深深的瞅了門口方向一眼,心裡頓起百般的滋味。

如果計劃順利,要不了多久,計家,一定會很熱鬧。

她始終不明白,當年計秉毅既然已經拋棄了孃親,為何還要派人追殺自己母女,孃親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民女,根本不可能威脅到他,難道,僅僅是為了保全名聲嗎?而如今看來,他對孃親似乎仍有餘情,難道,是他演技太好的緣故?甄鈺微微冷笑,他究竟是怎麼想,就看清明節他怎麼做了!但是無論他怎麼做,自己的計劃還是非實現不可!“二姑娘,這人——是誰啊?他打聽的,是傳授針法給姑娘的人嗎?”

柳三娘有些好奇順口笑問。

甄鈺瞧了她一眼,想了想,說道:“這個人,是忠勇侯府的計秉毅計侯爺.”

柳三娘嘴唇動了動,瞬間石化。

她呆了呆,忙道:“二姑娘,若沒別的吩咐我先去做活計了!姑娘剛才說什麼,我沒太聽清楚,也許,是這幾日趕活計太累了的緣故!”

果然是個聰明人。

甄鈺笑了笑,說道:“活計哪兒做得完?實在做不過來推了便是!既有事,你便下去吧!”

“是,二姑娘.”

柳三娘屈膝福身,輕輕退下。

臨走一瞥,她的心裡十分困惑不解,尚書府的二姑娘,怎麼會跟忠勇侯府扯上關係?莫非,這事背後牽扯的是不便出面的甄夫人?柳三娘越想越覺心驚肉跳,搖搖頭,強迫摒除這些亂糟糟的思緒,她還是,好好的幹活吧!計侯爺回到府中,一個人關在書房裡,揹著手,低著頭,往來徘徊,時而沉吟,時而輕嘆,最後,悄悄傳來了當年負責尋人的老管家夏梁衝,旁敲側擊問起了當年的尋人的經過。

當年的事,說起來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