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順便震懾一下其他人。

一招下去,那尖頭大漢抱著右手在地上痛呼。

看到其餘人還想一起上,蘇驚蟄暗中調動真氣,做好準備反擊。

這時,一道灑脫不羈的聲音傳來,

“好了,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件事先放到一邊去。”

那人一身紅袍奪目,鬢角簪花,一手持酒自顧自地往嘴裡灌,打溼身前大片,另一隻手則在懷中美豔女子身上來回遊走,引起嬌喘連連。

看到對方樣貌,蘇驚蟄認出來人正是荀國公子花病酒,自詡天下第一風流。

他這名字取自詩句‘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辭鏡裡朱顏瘦’,整日留戀酒棧花樓之中。

荀國向來法令嚴苛,此人逆反心重,故意與之對著幹,平日裡不尊法禮,放浪形骸。

不過幸好他天賦還不錯,所以荀國高層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來沒有深究過。

花病酒放開手中女子,扔在一旁,湊到蘇驚蟄身邊,朝著那幾位維護賭局秩序的高手開口,

“你們別以為我是掃你們的面子,這位剛才使的可是折梅手,說明人家至少是雪夜梅花的黃金殺手。”

此言一出,很多人都開始遠離蘇驚蟄,對方身為殺手,靠太近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蘇驚蟄仿若未見,面容依舊冷峻,淡淡開口,

“放心,我沒接什麼任務,只不過是來看熱鬧的。”

“那就好,只是不知兄臺名諱?”

花病酒總覺得眼前的男子不凡,雖然看上去相貌平平,正值中年,但有一股說不上來的莫名氣質圍繞在他身上。

“在下姓步,一步兩步的步,步項朔。”

蘇驚蟄並不打算和他們搞好關係,平日在宗門裡裝的溫文爾雅就很累了。

其實他是一個不合群的人物。

什麼人情世故,什麼亂七八糟,他都不喜歡。蘇驚蟄覺得,如果自己不是神明,那就是一頭離群索居的野獸。

“好名字,既然不想說那就不說。

步兄弟,來這邊坐。”

花病酒指著一旁的粉蝶戲花椅,邀請道。

有地方坐,他自然不在乎其它,道一聲謝,便毫不客氣的坐了上去。

臺下這場鬧劇結束,臺上的兩人見觀眾的目光又回到自己身上,便不再等待,齊齊看向一旁的裁判。

見雙方都準備好了,裁判便宣佈開始。

聲音剛落,聶東衡跟羅極的身體同時發動,衝向對方。

羅極招式兇猛,壓的聶東衡連連後退。

花病酒朝著身旁的蘇驚蟄開口介紹臺上兩人,

“這聶東衡修煉的是赤火訣,一身赤火真氣無物不焚。而羅極的功法名為冰凝結氣功,與聶東衡相剋。

如今秋冬季節,陽氣衰落,寒氣漸生,依據天時而言,羅極佔優。

魏梁國雖然與惡來國接壤,但是在惡來國以北,與小楚國相隔便遠了。

而惡來國與小楚一東一西相接,地理環境更為相近。

按照地利來說,也是身為惡來人的羅極更佔幾分便宜。

如今場上,羅極咄咄逼人的攻勢更是壓的對方抬不起頭來。

我就想知道,步先生為什麼要押聶東衡勝呢?”

“這銅錢亂滾,你怎麼知道我原本想要押的不是羅極?”

聽到蘇驚蟄隨便搪塞的話,花病酒一個字都不信,

“步先生這等修為,控制銅錢的落點不是手到擒來。”

蘇驚蟄不想多說,也不解釋,

“那就當我想押聶東衡吧,至於為什麼,繼續看下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