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和祭拜朋友那麼容易,我擔心他在尋找仇家。”

“去百蠻地尋仇?可歡月嬋是我們的盟友啊!”莊燮想了想,吃驚的言道:“是師元!他有可能去找師道膺復仇了!你們還記得當年的澄顗嘛?奪妻之恨啊!”

公冶斛卻不認可,搖頭否決,“不是的,土尊者,澄顗之事牽扯複雜,更不是什麼奪妻之恨。火眼和師道膺,還有暘谷野望私交不錯,雖然選擇不同的陣營,其實並不仇視,當年大越林聯軍佔據優勢時,師道膺和暘谷野望也沒有將靈族趕盡殺絕,後來大越林潰敗,火眼也算是戀著故人之情,也放過師道膺和野望一馬。”

太皃猜度道:“難道是為了那些該死的殘神?”

公冶斛搖了搖頭,“野穹山大戰後,殘神和帝支都逃遁到了大荒,就算是火眼真去尋仇,也應該是去北方荒原,不該向著南方進發啊!”

莊燮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激動的喊道:“是祖木!對,是祖木!火眼屢次提及過我們靈族繁衍困難,要去尋找祖木,幫助我們靈族繁衍!”

機獻露出失望的神色,“我們木靈對祖木最為敏感,數百年來,我們絲毫感受不到祖木的生命脈動,我曾跋涉萬里,親眼看到度朔暘桃,大明艮榕,荒原極柏,還有崑崙垠杏都被摧毀了!我想在靈域種植桑樹作為祖木。可這棵靈木也慢慢枯萎了,祖木是天地造化,神性孕育而生的,根本不能種活的!”

莊燮傷感的言道:“我們靈族的歌謠中早就有了這段傳說,無數的靈族勇士為了保護祖木而獻身,靈族的鮮血澆灌了祖木,可是,我們依然無法阻擋帝戎和玄黎帶領人族,摧毀祖木的步伐!”說起這些,拳頭禁不住的緊握。

公冶斛懷著異樣的心情,“天地造化無窮,也許有的祖木復活了。”

機獻擺了擺手,“火眼去南方,必有他的目的,不要妄加猜度了。我們就推舉大領君,土尊者和火尊者跟隨過火眼作戰,得到過他的指點,都能勝任!統帥必然從二人中選擇,我認為這次作戰以土族戰士為主,我推舉莊燮!”

公冶斛表示支援,“我也贊同莊燮為帥!”

其他幾位靈尊也紛紛支援莊燮為統帥,可莊燮站了起來,拒絕這個提議,“還是火尊者統兵吧,當年火眼曾言,風凱可為將,而我可為相。”

公冶斛也沒有謙讓,起身言道:“定然不會辜負盟會所望。”

太皃恨恨言道:“就將那些人族統統殺了吧!讓他們以後再也不敢來我們靈域,我們對他們太仁慈了,這次不僅僅是驅逐出境,更需要屠殺來恐嚇。”

機獻搖頭,“若是屠殺,就會和人族結下死仇,我們五族只有八萬,人族可有萬萬,濫殺無辜,讓那些垂涎我們靈域的傢伙們有了開戰的藉口。”

一言不發的水靈族長池融這才言道:“我不贊成濫殺無辜。”

莊燮言道:“我還是一貫的態度,對人族既要提防,又要利用。我們要利用他們龐大的資源,增強我們的力量,也要提防他們的滲透和侵略。”

公冶斛無奈的言道:“人族早就成了中土統治者了,連最強大的神族都被他們掀翻了王座,幸虧我們當初選擇了正確的陣營,才保證了我們靈族七百年的和平,也許不該再單純的排擠人族了,我們要學會利用和融合。”

太皃反駁道:“貪婪、自私、齷齪的種族,怎麼利用?怎麼融合?”

公冶斛提議道:“不要一味壓制,要反其道而行之,要利用人族的自私和貪婪!若奪回鴟塞,驅逐人族,只會招來怨恨和敵對,我們把人族安置在丹丘以東,讓他們耕種,讓他們安家,讓他們繁衍,他們必然拼命捍衛自己的家園了。如此一來,不用我們去作戰,他們自然和那些後來的遷徙者作戰,幫我們守住鴟塞了!”

大家紛紛點頭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