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盂,五靈盟會所在地,位於靈域中最大的河流管涔水以東,四周被高山密林所阻隔,形狀像盂,曾是狼族先祖所在地,故名狼盂。

天地孕育的靈族,自誕生以來,就散亂各處,自由生活,到了今日,五靈日衰,不到十萬之眾,在浩如煙海的人族面前,勢單力薄,為了對抗日益擴張的人族,在二百年前,靈族成立了五靈盟會,團結五靈力量,共同對抗人族壓迫性的侵入。

狼盂作為都會,沒有高大城牆,也沒有星羅棋佈的坊市,更沒有廣廈華棟,五靈按照各自習慣,居住地穴、樹上、竹屋、水邊等,這讓狼盂在林中若隱若現,難窺全貌。城南山腳下,河流靜靜流淌,河邊有座寬闊的木樓,修竹環繞,玉蘭簇擁,宛若不染塵埃的仙境,因樓前常有白鹿成群遊蕩,喚做“白鹿堂”。

白鹿堂中,五靈尊長聚在一起,參加每月都要舉行的議事大會。

火尊公冶斛興奮的宣佈,“被綁架的袍澤都被解救出來了!”

太皃面色遺憾,“可惜,讓元兇跑了,不過我們派出戰士,繼續追殺。”

正在此時,一隻信鴿從天而降,落在窗邊的籠架上,侍者上前,將信件取來,交給了土尊莊燮。莊燮粗覽一眼,展示給各位靈尊,面色鄭重,“丹丘傳來訊息,中定大規模遷徙流民,推進到行唐那面,沿著浮滔河北部的支流滋水進發。”

火尊公冶斛目露嘲諷,“中定打的如意算盤,這樣既能防備我們,也能防備南部邢襄,若有機會,還能深入中人山,豐饒的河谷地,誰都想要啊!”

太皃氣憤站了起來,“上原開放貿易,就讓我們靈族遭受了這麼大的苦難,若任人族深入,還不知怎麼遭殃那!”狂野的目光變得兇狠,語氣果決,“必須阻止人族滲透!要懲罰他們!驅逐他們,哪怕是血流成河,也要保護靈域的寧靜。”

公冶斛的眼神也變得狠厲,“不錯,人族步步緊逼,他們侵入,就會建造城池,若是我們稍加示弱,不能還以顏色,我們靈族疆域將會一潰千里!”

莊燮起身,拍著寬厚的桌面,下定最後決心,“是該認真對待人族的滲透了,我們不能再等閒視之,必須奪回人族侵佔的土地,我提議,先攻鴟塞。”

公冶斛起身附和,“不錯,若和中定開戰,首先要面對他們的鴟塞。”說著,面色猶豫,“這個龐大要塞有萬人鎮守,我們怕是無法攻下啊!”

太皃遺憾的言道:“我們不建城池,對於攻城拔寨幾乎毫無經驗,人族才步步為營,先建木寨,後修土城,最後用石城來建立永久據點,行唐和曲陽都是這樣被他們佔領的,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築起一個個城池,而毫無辦法。”

公冶斛搖頭,很是無奈,“攻城需要器械!”說著,看著木尊機獻,“木族擅長製作器械,我們也知道木尊者向來平和寧靜,不喜歡製作征伐的戰械,可我們靈族正在多事之秋,若無軍械,定會傷亡慘重,尊者能否製作攻城器械?”

出乎意料,機獻並沒有像往日那樣堅決否決這個提議,反而痛快的應允道:“火尊者,到了此時,若還不精誠團結,同仇敵愾,力保靈域,我們靈族將會有滅頂之災,覆亡之日不遠矣!若貴靈的金大師合作,就更好了!”

公冶斛大喜過望,“沒問題,我親自去請金大師。”

說起統兵的將領來,莊燮卻是有些遺憾,“若有火眼統兵就好了,十多年了,一直沒有火眼的訊息,也不知他去了那裡,臨行時,說要去尋找故人。”

太皃面露不悅,“不負責任的老傢伙,去南方可能憑弔當年戰死在那裡的朋友吧!他百年沒有離開靈域了,這次離開的好突然,竟然不告知我們。”

公冶斛面色擔憂,“他臨行時,帶走了他的火眼,帶著如此強大的武器,恐怕不是單純的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