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誅,則刁滑之民難管。誅賞不依律條,隨心所欲,民眾就會疑慮,左右而無所適從,風氣就會險惡。吏治不能只管誅殺,要做到典章制度完善,以忠信去愛護,以禮義去約束,以律法去懲罰,以官爵去激勵,這才是王道所施行的吏治啊!”

公羊錯敬佩言道:“學士可為我們梁國的御史大夫啊!”

晁況謙恭的推卻道:“君侯,鄙人德行淺薄,不能擔此大任。”

丁欽安道:“晁先生初來梁地,驟登高位,怕是人心不服啊!還是讓晁先生多歷練幾年,在朝中多磨礪幾年,等人事練達了,再加任命,更為妥當。”

公羊錯搖頭,“不然,有些劍越磨礪越鋒利,有些劍卻磨的失了鋒銳,最後變成一無所用的燒火棍,晁先生有公誠之心,剛大之氣,可為御史大夫!”

晁況拱手言道:“君侯有志激濁揚清,在下誓死追隨君侯,一往無前!”

公羊錯轉頭問畢良佐,“畢先生精通商學算學,是我們梁國奇缺的人才,當今中土,各國不再重農抑商,皆是大興工商,而我們梁國也想將莽川的物資販賣到中天各處,急需要先生這樣的高才,不知先生認為,如何才能振興工商?”

畢良佐年輕,自有年輕人的鋒銳,“君侯,梁國商業初興,不要管制太多,讓各國商人前來,才能煥發活力,當前之計,當少建官市,多營榷場。”

皋相梁若有所思,撫掌大笑,“少建官市,多營榷場,好辦法啊!這麼多年來,我們梁國總想促進商業,可見效不多!現在想來,畢先生所言是金玉良言啊,太急於求成了,反而有些拔苗助長了,欲速則不達啊!”

見到梁相如此推崇,蒙正提議道:“君侯,我們梁國少府監中倒是缺畢先生這樣的主事,要不然讓畢先生去少府監任司職,不知君侯意下如何?”

公羊錯徵詢道:“先生可願意?”

畢良佐沉吟片刻道:“若是做的不好,望君侯準臣辭官。”

公羊錯知道畢良佐之意,若是被左右掣肘,或是不能得展抱負,他是不會在梁國留下的,便應允道:“先生只管放手去做,本君就是你的堅實後盾。”

得到這句保證,畢良佐起身拜謝,“願為梁國殫精竭慮,鞠躬盡瘁!”

公羊錯的眼光最後轉到傅奚,三十出頭,相貌平奇,看起來不夠練達,甚至有些木訥,自從入正陽殿後,只是盯著天花板,這讓公羊錯微微失望。

看出君侯的態度,丁欽安趕緊解釋,“君侯,傅先生擅長製作農具。”

聽說擅長將作,公羊錯頓時來了興趣,這可是各國都稀缺的人才,不過還是有些不放心他的木訥,考校道:“傅先生,我們梁國的農業比起北地如何?”

本以為傅奚會滔滔不絕的給自己講解,準備洗耳恭聽,沒想到傅奚卻滿臉茫然的回道:“君侯,在下對農業不甚瞭解。”

聽到這個出人意料的回答,公羊錯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

見到自己推薦計程車子出糗,丁欽安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趕緊打圓場,“傅先生,聽聞你的弟子很是崇拜你啊,說你精通農具製作,才把你引薦到君前的。”

傅奚謙和的擺擺手,“莫聽他胡說,我那個弟子浮誇,向來言過其實。”

丁欽安暗暗後悔,不該魯莽引薦,便找回面子,“那傅先生怎麼看農具?”

說起這個,傅奚就來了興趣,“在下認為,灌溉和深耕才能種植高產,農具嘛,自然是能深耕,能提水的最好,說起這個,在下倒是在北地試製出來提水車,可是北地水少,多是高渠灌溉!對了,和大良渠那種差不多,這種水車用處不大,在下就琢磨著,這莽川地勢不平,還多雨水,溪流縱橫,最適合應用。”

公羊錯常年不侍農業,可能不知,可皋相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