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飢餓的猴子,都想吃桃,若是桃子在訓猴人手中,這些猴子就會虎視眈眈的盯著訓猴人,準備上來搶奪,若桃子在猴子手中,自然群猴都去和這個猴子打起來。”

梁汝循點頭,“餘大人這個比擬很貼切,這些匪徒就是猴子,我們應該丟擲個桃子去,好讓他們搶奪,這丟擲去的桃子,就是安撫了。”

餘靖昌很是無奈,“梁太史,就怕是連最小的桃子都沒有啊。”

梁汝循擺了擺手,詼諧的笑道:“餘相,在下謀劃的這個桃子可是個井中月,水中花啊,這月亮看著又大又圓,花兒看著很是嬌豔,可最終拿不到手。”

皇帝愈來愈有興趣,“汝循還有此等謀劃啊!”

梁興奴面色擔憂,“汝循,這不是家中戲語,這是朝堂,莊嚴肅穆,不得妄言,你大言不慚,若是做不到了,就是欺君之罪,你可知後果?”

“師傅不用擔心,汝循神鋒銛鍔,自有年輕銳氣,朕也不是刻薄寡恩之人。”皇帝語氣柔和對梁汝循道:“你只管說,朕不會追究你欺君之罪的,戰事兇險,在座諸位,誰也不敢說統兵就能百戰不勝,何況汝循還是個文官。”

梁興奴這才鬆了口氣,“聖上寬仁,汝循,繼續吧!”

吳慶丁問道:“左右兩隔,三面張網,南北梳理,這是何意?”

梁汝循娓娓道來,“左右兩割,就是透過元水,將大樂野和元右平原隔離,先徹底肅清元左。至於三面結網,就在於剿匪是為了救人,不是殺人!古之聖人,捕捉鳥獸,也要留下一面,不會趕盡殺絕。若是四面結網,這些浪蕩軍必然拼命,這網不管多結實,都會被衝破,莫不如留條生路,好熄了他們必死之心。”

眾人紛紛點頭,公道安也明白了,拍手笑道:“好主意,汝循,先東西分割,再南北梳理吧,是不是打算從南往北的驅趕,將賊軍驅趕到北方廣野澤?”

“中丞聰明識達,思謀深遠!”梁汝循敬佩的回道,“聖上,浪蕩軍中,王賊猛勇,有膽略,御眾嚴,號令一,故而雄於諸寇,隱隱為眾賊首領,若能從這裡入手,或許能分裂賊軍,離間眾部,微臣想為使者,前去安撫匪軍,勸降王部。”

皇帝看了眼梁興奴,見他點頭同意,對公師都言道:“中帥,此事你和梁相背後策應,若是汝循的鏡花水月畫了出來,可頂上十萬兵馬啊!”凝思片刻後,下定決心,“汝循,朕封你為安撫使,假節行事,可節制郡守。”

鉅野縣衙的政堂中,眾多浪蕩軍首領亂哄哄的吵作一團。

張士達傲慢的問道:“我說安撫使,這是你的意思,還是皇帝的意思啊!”

梁汝循微笑,拱手言道:“自然是我的意思,聖上的意思要等待旨意啊!不過,聖上既讓我擔任安撫使,我的話,皇帝也會多加考慮的!”

白冰婆伸出兩個手指,氣惱道:“安撫使莫不是和我等開玩笑,我們七十二家營盤,三四十萬人馬,少說也要給十萬經制軍名額,為何就給二萬?”

鄧天佑附和道:“就是啊,這二萬人中,就給了王大帥萬人,我們這麼多人馬只有萬人,我說安撫使,我手下有好幾萬人那?你讓他們怎麼辦?”

王天宿很是不屑,“老劉,你那好幾萬人,把婦孺老幼都算上了吧!我手下的十多萬人馬可都是實打實的精壯漢子。”說著,轉頭問道,“安撫使,要不你再問問皇帝,能不能給四萬經制名額,怎麼也要給這麼多兄弟分兩萬吧。”

劉致昺臉色陰沉,“我說王大帥,我的人馬也不比你少哪裡啊!憑什麼你就要半數名額啊,你手下的都想做將軍,我手下也不願意受氣啊!你說是不是。”

高世察高傲的言道:“很簡單,我家大帥的戰力過半!”

劉致昺不屑的冷哼道:“我怎麼覺得,我手下的兒